嫁妝擬定,宋瑛寫了信交給發兒,“你把這個交給藥掌櫃,他看到後自然知道怎麼做。”
發兒去了,又回來。
“郡主,你給藥掌櫃的是什麼呀?他看了之後,眼睛瞪得比牛眼都大,然後就樂呵呵地笑,把奴婢都嚇著了。”
宋瑛:“如今我得了賞賜,又拿回了母親留下的產業,自然是缺人手了。”
發兒狐疑,“可奴婢看您也沒全部要回來呀?”
宋瑛:“我母親這人,手裡握不住幾個錢,只要閤眼緣就買下,便多了許多不咋樣的東西……”
為了這事兒,韓諸沒少批評韓氏,但韓氏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宋瑛又道:“我挑的那些,看起來沒盈利又荒廢,其實在我母親還在世時,這些是最值錢的。”
“我讓你交給藥掌櫃的那封信,上面寫的都是名字,這些人都曾是管這些莊子鋪子的能手。”
“只是在我母親去世後,他們便都自請離去了。侯府雖然自行經營,但已達不到當年的盛況,久而久之也沒心力去管著。”
發兒聽得一愣一愣的,“他們還能回來嗎?”
宋瑛:“既然歸於我手上了,他們自然會回來。這些人都是受過我母親恩惠的。”
發兒小腦瓜點了又點,“要是侯府知道這些東西在您手上又發揚光大了,他們會不會要回去啊?”
宋瑛:“宋家從來都是不要臉的,我也是宋家人,我也不要臉面,你說呢?”
發兒擊掌道:“厚臉皮對厚臉皮,誰也佔不到好。”
宋瑛捏了捏自己臉上的肉,“我還是先瘦個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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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大胤的習俗,成婚前一天,二人就不能見面了。
於是韓諸在成婚前兩日將霍臻單獨叫去尚悅樓吃飯。
桌上擺了兩小壇酒。
“霍將軍……”
霍臻趕緊說道:“您是阿瑛的舅舅,也是我的舅舅,您叫我霍臻就好。”
韓諸心裡給了他第一個好評。
“既然這樣,那我就叫你霍臻了。霍臻啊……”
霍臻:“恩恩,舅舅您說。”
韓諸一手搭在霍臻肩上,“我看得出來,你是真心喜歡我們家阿瑛。阿瑛從小沒了娘,在宋家過得苦。本以為嫁給越少知,她身邊至少有個貼心的,結果呢……”
霍臻:“舅舅您放心,我可以發毒誓,我要是負了阿瑛,我就……”
韓諸趕緊打住他,“別別別,都要成親了,就別說這些不好的。再說了這年頭髮誓有什麼用?”
當年宋晉卓娶韓氏也發過誓,屁用都沒有。
呵。
霍臻主動給二人倒滿了酒,“啥也不多說,我先乾為敬。”
看著霍臻喝酒豪邁,韓諸讚賞有加,“好,我喜歡你這個性格。今夜,咱們不醉不歸。”
霍臻卻道:“舅舅,阿瑛同我說過,不能貪杯,咱們只喝到盡興就好。”
韓諸豎起大拇指:“孺子可教也,阿瑛果然沒挑錯人。”
霍臻從宋瑛那裡得了方法,把韓諸哄得開懷大笑,關係自然而然就近了不少。
霍臻主動結了賬,還另買了一罈未開封的酒送韓諸。
韓諸高興得又是一番誇讚,對霍臻的好評直線上升,就差稱兄道弟了。
出了酒樓,霍臻正準備扶著韓諸朝自家的馬車而去,另一輛馬車朝他們急奔而來。
“小心!”
霍臻護著韓諸,悶哼一聲,手臂被那馬車邊緣劃裂了一道口子。
霍臻忍住罵人的髒話,怒瞪那車,“誰?!”
馬車緩緩停下,裡面的人探出頭,衝霍臻不好意思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