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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妗難受的不行,最後蹲在地上哭了好久。
關係再壞,那也是他親哥,薛微失蹤已經夠讓她難受的了,現在再加上一個薛琰,雙重打擊。她一瞬間就不想在葉家待著,她覺得自己像個叛徒。
他們在水深火熱中,而她竟然還怨恨他,企圖跟外人一塊去打擊他。
最令人難受的是,到最後他們還沒有和解。
如果這一次,薛琰死了,那她便要遺憾一輩子,一輩子心裡都不能好受了。
葉瀾盛沒有走開,拿了兩張紙巾遞給她,“我相信,他們都不會有事。會和我一樣平安回來。”
她這會已經有點平復下來,哭聲漸弱,聽到他說話,她猛地抬頭,通紅的眼裡,深藏著憎惡。
“你還好意思跟我說這種話?你現在不說話,我都想打你,你一說話,我殺了你的心都有了!葉瀾盛!”她咬牙切齒的叫著他的名字,一肚子狠絕的話沒有說出來。
她扶著膝蓋站起來,胡亂的擦掉臉上的眼淚,除了髒話,她現在什麼都不想說。所以,最後什麼也沒說,直接走掉了,把門摔的極響,回到房間以後就開始收拾東西,讓方姨把團團的東西也收拾起來,她要回去住幾天。
眼下在這個家裡,她是一分鐘都待不住。
葉澤善從後院回來就看到她氣呼呼的在收拾行李,還一臉的眼淚。
“怎麼了?”
她沒有抬頭看他,只是用力的抹了一把眼睛,說:“我爸年紀大了,我哥現在又不知所蹤,家裡沒有人照顧我不放心,想來想去我還是回家住一段日子,什麼時候薛琰回來了再說吧。”
“團團也去?”
“當然,團團是我的兒子,他現在那麼小,離不開我。方姨先跟著我過去,等我重新找了靠譜的阿姨再讓她回來。季蕪菁的孩子也快要落地了,到時候肯定要方姨照顧。”
葉澤善抓住她的手腕,制止她的動作,說:“你現在這個樣子,像是在生氣。”
薛妗掙扎了一下,他抓得緊,怎麼都掙脫不開。
她仍不看他,低著頭,說:“我沒有生氣,我現在就是有點傷心,你瞧瞧我們家現在都成什麼樣了?一個兩個都消失不見,這麼大一個家,就剩下我和我爸了。”
說到這裡,她鼻子一酸,眼淚直掉下來。
心裡難受的不行,想到薛琰他們可能遇到的危險,她更是如坐針氈,又開始麻利的收拾起來。她現在一分鐘都待不住,真的待不住。
葉澤善瞧出來她的異樣,也沒有多加阻攔,只道:“有什麼事兒,不能告訴我的麼?”
薛妗心裡發酸,抬起眼簾看向他,這些事與葉澤善無關,只是她不知道可不可以說。說出來了,對他會不會有危險。
想到這裡,她有像是洩了氣,整個人軟下來,連拿衣服都沒了力氣。
她沉默了一會,把箱子蓋上,說:“團團還是留在這裡,我自己回去陪著爸爸住幾天。我把他帶去,我也沒心思照顧,就交給你了。薛家的事兒,你不必參與,你只要一心一意的做好公司裡的事兒就行。我孃家的事兒,你不必管。”
“都是一家,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我當然要管。你突然這樣,到底是有什麼事兒?剛才回來不都還好好的麼?說明天再過去,怎麼現在立刻就要走了?”
她忍了忍,最終還是吐了出來,“葉瀾盛回來了,你知道麼?”
“什麼時候?你見到他了?”
“就在家裡,你知道他沒死?”
“不知道,但我覺得他沒死,所以一直不怎麼相信。總感覺一切都是一個局,現在他回來,也算是坐實了我的猜想了。”
葉澤善把她拉起來,坐到旁邊的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