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蕪菁站著沒動。
姚京茜看出來她有一點動搖,“到了現在,我沒有必要騙你們。”
季蕪菁說:“但你也沒有理由幫我們。”
“確實,我現在才說這話,你不相信我很正常,這話若是跟葉瀾盛說話,他估計理都不會理,所以我找了你。”
季蕪菁猶豫了片刻,回到別院,在石桌前坐下來。
姚京茜讓傭人倒茶,傭人沒動,目光朝著季蕪菁看了看,季蕪菁點頭後,傭人才去小廚房泡茶。
季蕪菁留了一個保鏢在旁邊站著,其他在別院門口守著。
傭人把茶水端上後,識趣的避開。
季蕪菁說:“你又那麼篤定我會相信?”
“不是,我只是覺得你能夠平心靜氣的聽我說話,能夠理智的辨別,我這些話的真假。”
季蕪菁笑了下,搖搖頭,說:“別抬舉我。”
“我昨天整夜沒有睡覺,我一直在想著這些年的事兒,從我遇見葉瀾盛和嶽錫元開始,想我們之間的關係,我跟葉瀾盛在一起時候的點點滴滴……”
“這些就不必再說一遍,我都知道,葉瀾盛也都跟我講明白了,對你們的過去,我沒有疑問。”季蕪菁打斷她,她突然直視她的眼睛,半真半假的問;“你不會還喜歡葉瀾盛吧?”
姚京茜先停頓了一下,而後笑起來,又突然止住,臉上的表情消失殆盡,眼睛慢慢抬起來,看著她的眼睛,那眼神有幾分瘮人。
有時候,恨也代表著愛,越愛越恨,越沒有辦法放下。
再者,一段無疾而終的感情,總讓人不甘。
姚京茜說:“我以前很喜歡他,真的很喜歡。你不知道,學生時代的葉瀾盛有多吸引人。”
又來了,季蕪菁沒什麼耐心,託著下巴,撇撇嘴,說;“我知道,他大學那邊我就已經跟著他了,不用你仔細跟我說他有多吸引人。他吸引人還不正常麼?長得好看,加上這麼優越的家室,不吸引人就奇怪了。”
“他大學時候你就跟著了?”姚京茜有幾分驚訝,雖說之前調查過,但並沒有具體的時間,只曉得季蕪菁被葉瀾盛藏的挺深,在身邊的日子不短,但具體時間,他們並沒有查到。她停頓幾秒後,問:“你跟著她的時候是幾歲?”
季蕪菁想了下,“十五歲。”
姚京茜沉默了好一會,自顧自的笑了笑,說:“那會我們感情還好呢。他藏的可真夠深的。”
季蕪菁說:“你不用想其他的,那會他對我只是施以援手,並沒有背叛你。”
“隨便吧,就算真的背叛了也無所謂,這一切不都已經過去了麼?”她又換了一種姿態,好像變得十分瀟灑,對過去的事兒看的很輕,“你們說的沒錯,我不該對過去執迷不悟,當初的事兒,我自己也有問題,如果我可以更勇敢一點,不那麼任性,也許就不會演變成今天這樣。”
“我做的最錯的事兒,就是連累了一個兩個很愛我的人,一個已經死了,一個這一輩子都毀掉了。有時候吧,很難回頭,很難放下,因為眼下的情況,已經不能回頭了,一旦回頭,只會讓自己更難過。”
季蕪菁挑了下眉,姚京茜這會的神色是平靜的,好似真的把過去都放下了。
姚京茜喝了口茶,開始說凌隨的事兒,那娓娓道來的樣子,真的很真,有那麼一瞬,季蕪菁都要相信了。
凌隨的兩個孩子是跟嶽錫元的妹妹嶽湘所生,當初岳家家破人亡後,嶽湘想要找靠山,企圖重振家業,機緣巧合之下就遇上了當時已經變成溫書傑的凌隨。
姚京茜家裡出事兒以後,便一直跟在岳家父母身邊,嶽錫元的死她心裡一直很愧疚,她便想代替嶽錫元照顧二老,不管他們如何打罵,她都堅定的陪在二老身邊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