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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真的。”doctor胡笑得就差在自己臉上寫上“句句屬實”四個大字了。
……
從醫院走出來，孟涼眉頭還是沒怎麼鬆開——壓力大？火氣大？他怎麼就不覺得呢？過兩天就和祁大師吃飯了，別到時又流鼻血，怪丟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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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期盼中走得很慢，終於到了祁大師請吃飯的當天。
本來應該興奮不已的孟涼從前天晚上就有些耷拉了。因為他發現了一件事——大師不是請他一個人吃飯。
大師還請了tyler，王歡，以及那天所有參加群架的攝影師團隊。前前後後加起來，一桌12個人。雖然大師這麼做無可厚非，但他就是不開心，很不開心。
看著包間裡的10個“電燈泡”，孟涼在心裡哼了一聲，然後悶聲不響地把椅子悄悄往大師的身邊拉了一點。人多也有好處，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和大師挨著坐。
祁酉是以孟涼朋友的身份來請的這次客。
她這次選的是一家米其林兩星的日式飯店，吃的是懷石料理，前前後後一共九道菜，每人一份，吃起來比較方便。桌上擺著溫好的清酒，相較於白酒的味道，清酒更加溫和，佐餐也更為舒適。
見到她，桌上的人都有些拘謹。畢竟上一次見面的時候，祁酉幾乎是全程昏著，沒覺得有什麼。結果今天再一看——她竟然有種讓人“不敢造次”的牛掰氣勢。尤其是那副眼鏡，一看就覺得很牛掰，尋常人根本就戴不出來。
看過大師不帶眼鏡模樣的孟涼，對於祁酉新換的這副眼鏡相當不滿——不戴眼鏡多好看啊。尤其這眼鏡比原來那副還要難看。大師衣品什麼的都很不錯，怎麼偏偏到眼睛上就這麼……品味獨特？
得了祁大師訊息的孟涼, 坐在飯桌上笑成了一朵花。
“涼哥, 什麼好事啊？”tyler伸著腦袋湊過來, 好奇地要往他手機上看。
孟涼手一收，把手機壓在了胸口，“沒事！”一本正經臉——大師的簡訊怎麼能給別人看？
tyler眯眼看了看孟涼, 從眉毛看到手，然後哼了一聲，“涼哥不說我也知道。一定是大師。”說著說著, tyler疑惑地撓了撓腦袋, “可大師不是剛走嗎？幹嘛要給你發訊息呢？”
孟涼嘴角一翹, 驕傲得不行, “那是大師關心我。”
越想越開心，孟涼抱著手機轉到邊上，開始甜甜蜜蜜地發訊息——謝謝大師！
我會聽話的。這一句，是他在心裡偷偷講的。
剛發完, 覺得不夠，又快速補發了一條——大師也要多注意身體。春天容易感冒。
已經在車上的祁酉看到孟涼的回覆, 嘴角不覺帶了笑意——好。謝謝。
車子開了幾分鐘，外頭突然下起了雨, 淅淅瀝瀝帶著初春獨有的纖細，絲絲縷縷劃過玻璃車窗，留下深深淺淺的水痕。
看著窗外逐漸模糊的街景，路燈，還有因為忽然而至的雨滴而開始奔跑的行人, 祁酉的面色一點一點沉了下來。
深深吸了口氣，她沉默著思考起來。
剛才的電話是麥寒。
辦事處的電話是能直接轉接到麥寒手機的，所以麥寒在這個點接了個打去辦事處的電話。
王浩城來h市了，說要約明天見面。
王浩城已經開始空了，她得儘快給他找點麻煩才是。
正準備起卦算一算，祁酉的手機再次響了。
“叮鈴叮鈴叮鈴——”
萬亦榕？
祁酉有些詫異，他一向不會這個點來電話。
“萬先生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