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瑛依舊細嚼慢嚥,“來就來唄,讓他等著。”
無奇問道:“聽榮升說,你們今日要去試藥?”
宋瑛:“恩。”
無奇:“怎樣?這次有把握嗎?”
宋瑛嘴角微微一沉,無奇不說話了,快速吃了幾口,起身就走,“我去睡了。”
發兒挨向宋瑛,剛無奇說的話,她都一字不落地聽了。
“郡主,宋泠小姐她究竟想幹什麼啊?”
宋瑛將盤裡的嫩肉條放到她碗裡,“她想搭橋啊。”
“橋?”發兒吃下肉條補充腦力,發散思維,“是和寧王嗎?寧王是攝政王的人……宋泠小姐是不是想要和王爺兄弟倆搭夥過日子呀?”
宋瑛硬生生將嘴裡的小米粥哽下喉,“你和霍臻真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妹,都挺會想的。”
“是嗎?那奴婢想的對嗎?”
宋瑛正要回話,榮叔來了。
“郡主,王爺問還要多久?”
宋瑛煩他催,將裝有剩餘餅子的盤遞給榮叔,“給他拿去。”
榮叔雙手託舉著盤,站在馬車外。
越少知推開車窗,“宋瑛呢?”
榮叔低著頭,額頭微微冒汗,“郡主讓老奴將此餅呈給王爺。”
一時靜默無語,榮叔手都舉酸了,才聽越少知不怒不喜道:“讓她好好用飯吧。”
榮叔剛鬆了口氣,瞥見街道旁處駛來一輛馬車。
這馬車他認得,是藥掌櫃的。
於梁坐在車頭,見榮叔與對面馬車的人聊了幾句又一同從側門入內。
“王爺,郡主家的藥掌櫃來了。”
越少知雙指撐著額角,這個時候來找宋瑛,怕是又得耽擱一陣。
幾不可聞地嘆了聲,越少知閉上雙眼小歇起來。
待宋瑛漱完口,藥掌櫃才將劉恩的信件呈上。
信裡說,霍臻一切都好。
“這就完了?”宋瑛將信件展開給藥掌櫃看。
藥掌櫃說道:“郡主的意思是劉恩這信有問題?”
宋瑛:“不是劉恩有問題,是霍臻有問題。”
在場除去睡覺的無奇,發兒、墨汁、藥掌櫃,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發兒問道:“霍將軍有什麼問題呀?”
宋瑛:“我問你,我們有多久沒收到他親自寫的信了?”
發兒掰著指頭數了數,然後數暈了,“好像……半個多月了吧?”
宋瑛:“雀鳶到現在還沒回來,這鳥兒比劉恩傳信的速度快多了。既然無事,幹嘛不直接讓雀鳶飛回來?”
發兒一驚,“將軍不會是把雀鳶烤了吧?”
宋瑛:“他要是敢把雀鳶烤了,我就讓他做我第三方解藥的試藥人。”
郡主生氣了。
宋瑛令藥掌櫃回了劉恩一封信,然後帶著壞心情出了門。
“王爺,郡主出來了。”
越少知掀眸朝外瞧去,只見宋瑛在發兒的攙扶下走向將軍府的馬車。
雖然隔著距離,但越少知明顯感覺到宋瑛的心情不大好。
到了重獄,見宋瑛一臉‘不要惹我’,越少知連問候也不問了,默默與她進了衙役。
莫頌本來還笑著的,一見宋瑛氣場不對,笑得更為溫和,拱手行禮,“王爺、郡主。”
不等越少知開口,宋瑛率先問道:“人呢?”
莫頌做了個請的手指,“這就命人將他帶來。”
宋瑛同往次一般,先過目此人的罪行。
這人為了獨吞妻子家產,竟泯滅人性,殺妻滅子,與青樓女子快活逍遙。
宋瑛冷哼一聲,將狀紙往桌上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