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我們先走了。”彥北琦只好站起來,輕聲道,“再見。”
“拜。”秦以斟伸手晃了下。
之後,彥北琦點了個頭,就往樓梯口走了去,李葉緊跟其後。
李葉看著彥北琦,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反正,她沒見彥北琦對自己這麼貼心過。
直到聽不見她們的談話聲後,秦以斟才轉過頭,望向那邊。
隨後,她又回過頭來,看著桌上剩下的菜品發呆。
“秦以斟啊秦以斟,你今天是不是有毛病呢?火那麼大幹嘛?就算和李葉氣場不和,但人家一沒放火二沒殺人的,不就是和……不就是在她面前表現得比較那什麼了一點兒麼。你又是什麼人呢,瞎氣個什麼勁兒呢,你這人還真是……莫名其妙。”秦以斟拿著筷子,戳了下一盤拔絲山芋,自言自語。
盤中的拔絲山芋已經完全冷卻,上頭那些拉出絲的糖漿凝固到一起,怎麼都戳不開,看起來有點兒倒胃口。
放下筷子,秦以斟拿起手機,直接給虔紫打了個電話過去。
第一通沒人接,第二通終於接了。
“虔紫,你在哪兒呢?”秦以斟輕輕抿唇。
“我啊,我現在和小雅剛到A市呢,這兩天都打算在那邊兒玩。剛剛我睡著了,就沒看見你微信。怎麼啦?”
電話中,虔紫的聲音聽起來依舊是活力十足的感覺。
旁邊還有個清脆的聲音在旁邊說:“阿紫,你頭髮亂了,哈哈,像丐幫的!”
原本在和秦以斟講電話的虔紫調頭回了那聲音主人一句:“是是是,我是洪七公,你才知道嗎?”
然後,秦以斟就聽見那個清脆的女聲笑了起來:“嘁……戳你……”
再然後,那兩人就在電話中給她直播了她們的打打鬧鬧。
“再戳我試試看,我掐……你哦!”
“你敢嗎?你要是敢掐我,我就撕你!”
“喲喲喲,就你那點兒勁頭,撕我?”
“對啊,我不僅要撕你,還要撕完了煮,煮完了吃~呢!”
終於,秦以斟聽不下去了:“那你們好好玩吧。我先掛了。”
“哎別別別,你找我究竟有什麼事呢?”虔紫調過頭來繼續問。
“沒,就是想找你出來走走。既然你不在,那我就約別人去。”秦以斟說完,掛掉了電話。
電話那邊,虔紫掛掉手機後,輕輕伸了個懶腰,站在江邊活動筋骨。
“剛剛是誰哦?”白舒雅拿著個卡片機對著江邊咔嚓咔嚓拍了幾張後,轉身問虔紫。
“我一閨蜜。”虔紫手撫後腦勺笑著。
“哦。”白舒雅轉過身,低頭翻著相機,“我好像常常聽到你提你閨蜜,但是都沒聽你提過男朋友呢。”
“因為我沒有男朋友哇。要不然,你給我介紹個?”虔紫手扶江邊欄杆,哈哈笑著。
“想得美,不要!”白舒雅說完,又哼了一聲,而後轉身去拍別的了。
另一邊,秦以斟腦中迴盪著剛剛電話裡虔紫和別人打打鬧鬧的聲音,拿手敲敲額頭,招來服務員。
怎麼總覺得那貨像是在談戀愛似的?腐眼看人姬?還是說,虔紫上次真不是開玩笑,真的考慮過要和女生談戀愛?
付完賬後,就拎著包下樓,離開了餐廳。
白日喧囂,車輛如游魚,接二連三從眼前駛過,秦以斟駐足街邊,思索著接下來是直接回家還是做點兒別的事。
就在她打算攔輛出租回去時,又覺得天氣難得這般明媚,倘若用來窩屋子裡發黴,也實在是太過可惜,倒不如一個人走走。
很久沒有一個人出來了,大概是年紀越長越怕孤單,所以曾經總是隻身去往大江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