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出口後,徐明略微尷尬地笑了笑,其他人也不再吭聲。
彥成看了她一眼,雖然還是笑著,但目光卻有點冰冷。
飯後,親戚們都走了後,彥北琦也準備找個代駕然後開車回去,但就在她準備出門時,她爹卻叫住了她。
“我們好好聊。”彥成站到她旁邊。
“我覺得我們沒什麼好聊的。”彥北琦望著地面。
“你不能這樣子下去,你知道剛剛你說那話有多尷尬麼?你已經是個大姑娘了,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該為我們考慮一下……”
“為你們考慮?”聽到那句話後,彥北琦忽地轉頭望著他,就像是在望著一個怪物。
雙手揣在外套口袋中,彥北琦垂著頭無意識般地踱著步子,而後突然就笑了起來,笑得仰起頭:“爸,我的人生,難道也是為了你們而活著的?你們想怎樣就怎樣?可笑不可笑?你們,就像神經病一樣,你們自己作就好了,不要帶上我好嗎?!”
可能是因為喝了不少酒的緣故,彥北琦的笑容中透出一些詭異和瘋狂。
彥成看見後,眉頭不禁越蹙越緊。
這時,手機又震動了一下,秦以斟的訊息再次發了進來:“現在準備回去了沒?”
“嗯,現在就回去。”彥北琦搖搖晃晃地回覆完畢,還想說點兒什麼,然而卻冷不防被人一巴掌將手機給扇落到了地上,瞬間摔碎。
“你剛剛那是對親人說話的口氣?!你看你現在像個什麼樣子?!我在和你說話,你還玩手機?!”彥成怒不可遏。
彥北琦雙拳捏在身側,轉頭望著彥成,就像在望著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
“說話!”彥成逼視著彥北琦。
“說什麼?”因為酒精的關係,彥北琦的頭開始隱隱作痛。那聲音無比冰冷,彷彿沒有夾帶任何感情。
“給我道歉!”彥成指著她鼻子,“為你剛剛說的話。”
“哎呀,你也少說兩句,小孩兒喝醉了說的胡話你也要較真?!”這時,彥北琦的媽媽趕過來,拉住了彥成。
“胡話?我看她是酒後吐真言吧!她心裡要不是這樣想的,會說這種話出來?!”彥成甩開妻子的手後,繼續盯著彥北琦。
“啊……是,是真話。”彥北琦抱著手臂點點頭,走近彥成,“怎麼,你不愛聽?神經病,瘋子,對,就是你們。你們自相殘殺就好了,別想拉上我。”
“你!你!”彥成看著她,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你先別走,老子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能耐!”
而此時,秦以斟已經到了彥北琦所住地點樓下。
可是,她卻發現,自己已經打不通彥北琦電話了。撐著傘拎著餅乾,秦以斟站在樓下,將手機從耳邊取下放在面前,注視著面前樓房的大門發呆。
怎麼回事?沒電了?她回來了麼?
秦以斟看了下時間,現在十點十多分鐘。
說起來,從剛剛開始,彥北琦就沒有再回復她訊息了,為什麼?難道是出了什麼事麼?
想到這兒,秦以斟身體就打了個顫。
她說的十點多回來,那,十點零幾分是十點多,十點半也是十點多,十點四五十也是十點多呢。
那,再等等好了。
只是,外頭真的好冷,秦以斟感覺自己都快要給凍僵了。她忘記了戴手套,以至於手指都已經被凍得發僵發紅,連傘柄都快握不住了。
過了好一陣子,秦以斟對著自己手哈著氣,然後看時間,發現不知不覺間已經十點鐘了。
她竟然,等了好幾十分鐘。雖然穿著加絨加厚的打底褲,但秦以斟還是覺得自己雙腿已經變成了冰柱子。
彥北琦的號碼還是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