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魔殿下......”跟著泯曲回到藏身地的黑衣人在等待泯曲的施號發令,但是泯曲自回來後就沒說過一句話,看上去很虛弱,這讓手底下的人難免擔憂。
“無礙,沒什麼事情了,你們各自下去做自己的事情吧。”泯曲歇了好長時間,輕聲道。
只留下無言一人還站在原地。
“你怎麼還不出去?”泯曲問,他的眼睛都需要用力才能掙開。
“殿下,您現在不能一個人待著。”無言答。
“我沒問題的,我只是需要休息一會。”泯曲像是下一秒就能直接坐在那裡睡過去。
“殿下!”眼看著泯曲就要完全進入沉睡狀態,無言一把上去扶住了他。
然後小心翼翼地把泯曲移到休息的榻上。
無言使了法訣將門鎖住,又給屋子加上了結界。
他試圖給泯曲輸送魔力,但是泯曲的身體底子太弱了,根本無法接受無言輸送過來的魔力。
眼看著泯曲的意識越來越弱,無言做了個決定——他將手心劃出一道痕,把手放在泯曲嘴邊,用滴落出的血水喂泯曲。
這個法子還真是奏效,沒過一會兒,泯曲的意識就逐漸開始恢復了。
泯曲伸出舌頭舔了舔無言手心裡流淌出的血液,放在嘴裡回味了幾下。
雖然眼睛閉著,但卻也皺起了眉頭。
——這是什麼奇怪味道的液體??????
泯曲被驚嚇地趕緊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剛才一直都被喂進了無言的血液!!!
“殿下,您終於醒過來了。”無言收回手,默默地放到背後。
“這是什麼意思......”泯曲不是很理解,但是他明顯感到自己沒有剛開始那樣虛弱無力了。
“殿下您前兩日才將蠱蟲從體內驅除,剛開始使用魔族的血統體系,但根本沒來得及好好休息和適應。按理說我們魔族的體質本身就很強,熬一兩個通宵也不成問題,但殿下您元氣大傷還沒恢復就熬通宵,今天在熟人面前,情緒波動那麼大......”
無言嘆氣,“再好的身體也扛不住這樣使用啊。殿下您想要睡覺,可能覺得只是沒有休息好,但您不知道一旦您真的睡過去了,可能就再也不會醒過來了。”
泯曲背脊發涼,沒聽說過還有這種隱患啊......
“所以,你餵我你的血......”
“是的,屬下的血雖然不如殿下的血那般高貴,但是因屬下常年修習,魔血也是上乘的,可以救殿下於危難時刻。”
無言做出了一副不得已而為之又抱歉的模樣。
“多謝你了。”泯曲道。
“殿下,屬下有一事想問。”
“何事?”
“昨天我們商議的是要讓別人相信我們和若水宗關係破裂,可為什麼在後山上,明明已經沒有別人看了,您還要…”
無言沒有說剩下的話,但泯曲已經明白了。
泯曲臉上的表情顯得很落寞,他長長的睫毛下垂,蓋住了碧綠色的眼眸。
“無言,你知道麼。要想騙過別人,首先要騙過自己。”
他內心揪了下,今天自己那樣說,玄冥心裡肯定比他現在疼上幾千幾萬倍吧……
對不起啊,小師弟,我不僅不是個稱職的弟子,還是個不稱職的師兄…
“…屬下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