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點,阿孃。”
玄母的手肘搭在玄冥的手臂上,玄冥此時的個頭已經超過了玄母,她需要抬頭,才能望著玄冥。
而後另一隻手抬起來摸了摸玄冥的腦袋:“我們小玄冥長大了,知道心疼阿孃了。”
由於玄冥的御劍技術變得熟練,這一次御劍花費的時間短了許多,回到家裡還沒到中午。
由於凌繞繞叫他早點回去,所以他吃了個午飯就準備回宗內。在府外告別時,玄母又讓阿言準備了一大包東西,給玄冥帶著。
“我們小玄冥在宗門內需要與師兄弟們都好生相處,潛心修煉,知道麼?”玄母看著玄冥變得有點成熟的臉,眼裡滿是不捨。
“知道。”玄冥點頭。
玄母靠前一步,替玄冥整理衣衫,整理到腰帶時,她發出了疑問:“欸?你剛離家的時候我給你掛上的玉佩呢?”
玄冥愣了一下,開始回想:“哦!收徒大會之前因為換衣服太匆忙沒來得及掛上,後來就一直沒有再繫了。”
玄母有點責備:“你啊你,這些東西都是要隨身帶著的,一定不能丟,知道麼?轉身,我給你整理下後面。”
玄冥回了句“知道。”,然後轉身,聽見玄母又說:“回去之後,就把玉佩找出來,時刻系掛在腰間,可別忘了。”
“好的阿孃,我不會忘記。”
“嗯,個頭也高了不少,正好天氣最近也有些涼了,明日我便託人去做兩件上好的狐皮斗篷給你。”玄母替玄冥整理好衣服。
“我看這次受傷的那個孩子身體不太好,到時候做來的狐皮斗篷,你也給他一件,山上的氣溫更低,當心別受涼了。”
秋風像是與玄母配合好一樣,識趣地帶來些涼意。
玄冥自然很是開心,他心底對泯曲還有些愧疚,於是喜笑顏開:“那我就替泯曲謝過阿孃了。”
玄離聽到“泯曲”兩字時,眉頭緊了緊,他看向玄母,隨後又鬆開。
等玄冥離開後,玄離問玄母:“阿笑,你可聽到那人姓甚名誰?”
“我知道。泯家的長公子。”
玄母說話之間,玄離臉上已經換了好幾種表情,最後還是沒能選出一種合適的表情,停在了尷尬的地方。
“夫人,那是泯家,是泯家啊!你竟然要給他做狐皮斗篷???”
玄離的聲音很大,足以表示他的震驚情緒。
玄母做出小聲一點的手勢,然後連忙把玄離拉到密室裡。
玄父一臉震驚外加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怎麼能讓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態度產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他被拉到密室後,還沒有站穩,就問:“怎麼了夫人,你不是一直都不待見泯家的麼?怎麼還......”
“老爺。”玄母打斷了玄離說話聲,語氣裡帶著滿滿的心事。
玄離認真觀察著玄母,此時玄母整個人是處於放鬆的狀態,但是能看出來情緒上面有些許波動,這也體現在玄母不斷咬緊的牙關,以及攥緊又鬆開的手掌上。
玄離雖然不知道玄母在若水宗究竟遇到什麼,但是知道現在的玄母十分脆弱,他放輕聲音:“你慢慢說,阿笑,不著急。”
玄母的肩膀止不住輕輕顫動:“老爺,你猜這一次我去若水宗,看見誰了?”
玄離突然被問到這個問題,沒有什麼頭緒,但是想到原本的話題,於是說:“看見了......泯曲啊?”
玄母搖頭,她的聲音甚至染上了哭腔:“不,他不是泯曲。”
“你說什麼?”玄離開始懷疑玄母有點錯亂。
“他不是泯曲,他是,向辰月。”
如果說密室是一大片池塘,那玄母剛才投入的“石子”並沒有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