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上生活著的人內心真正恐懼,和害怕的東西。”
“可是對我們來說,虛靈大陸萬年前發生的事情,太過遙遠。我們只是從大人的口中,從前輩們記錄的書籍中,得知當年關於那場風波的一點皮毛。”
“是的,我們沒有真正經歷災難的人,總是會輕易看輕災難,會覺得不過如此,但卻始終無法去理解其間的悲痛。我們沒有辦法真正的感同身受。”
“所以,我們也沒有辦法真正地體會到先輩們在虛靈大陸和虛幻大陸之間建立一個結界的意義,也不知道那個結界的一點點風吹草動,都是真的很重要很重要。”
“我們不過是在用自己淺薄的認知去看待一切事物。”
“沒錯,當時我帶著若水宗的弟子們,也就是你的師叔們,”青衫看了一眼玄冥,“我們只不過走馬觀花看了一遍結界,沒有深入去追索那個結界異動的背後,究竟是什麼原因。”
“回到宗內之後,我的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但我也沒有過多地去考慮,因為覺得自己,包括其他的大世家和大宗門都合力修補加強了結界,不至於發生什麼意外。”
“可是......意外還是發生了”玄冥看到會山崎的手指關節泛白,他緊緊攥著拳頭,還忍不住在顫抖。
“是的,意外降臨在小憂一家,師徒契發生感應的時候,我還在一個毫無意義的大會上與他人高談闊論。等我靠著師徒契的感應,找尋到小憂選擇的隱居之地時,只看見被摧毀的小木屋,和散落滿地的傢俱,以及一地的鮮血......”
“還有,還有就是.......嘴角還在流血的小憂,她臉色慘白,一點都沒有過去的活潑精神,她就那樣用空洞的眼神看著我,我不敢與她對視......我......”
玄冥懷裡抱著抖動不停的小卷毛,他顫顫巍巍開口,“那......會無憂前輩的,相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