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想法:“娘娘, 既然陛下如此看重這位二姑娘,何不撮合她與小李大人?”
皇后笑著搖了搖頭:“誰都可以,唯獨禹兒不行。”
皇后太瞭解李禹了,她知道李禹當年是抱著怎樣的心態偷偷跑去北境,也知道李禹受顧浮影響,改變了多少,有多敬仰顧浮。
但她更清楚李禹對女人的看法有多麼的“世俗”,和這世間的絕大多數男人一樣,李禹並不會把女子放在和自己同等的位置上,若叫他知道顧浮是女人也就罷了,還讓他娶顧浮,難保不會撮合出一對怨侶來。
可再這麼糾結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皇后索性傳下口諭:“去將顧家那位二姑娘請來,就說本宮極為欣賞會武功的女子,想要見她一見。”
順便問問她心裡可有喜歡的人,或者對未來夫婿,她有沒有什麼要求或者偏好
……
上巳節過後,顧家帶上定親那日交換的庚帖和聘禮登門吳家,向吳家提出退親。
顧詩詩為此特地叫了閨蜜來家裡玩,並告訴她們這個訊息,好證明自己那日所言不虛,自己的二姐就是嫁不出去。
只是這回附和顧詩詩的人少了,且一個個都覺得有些彆扭。
上巳節的事她們略有耳聞,即便是她們也會感到慶幸,慶幸顧浮會武功,沒平白被人糟踐了去,顧詩詩和顧浮還是姐妹,不同情也就罷了,還特地落井下石,難免讓人心裡不太舒服。
當然也有人為顧詩詩捧場,說顧浮得罪禁軍,不就是得罪了皇后娘娘嗎?誰不知道禁軍統領是皇后的侄子。
這話說到了點上,可才說完沒多久,外頭不知為何突然喧鬧起來,顧詩詩叫丫鬟去外頭打聽,過去好一會兒那丫鬟才跑回來,激動得滿臉通紅:“姑娘!宮裡來人,說是皇后娘娘特地請二姑娘入宮玩兒呢。”
話落,屋裡眾人神色各異,氣氛好不尷尬。
顧詩詩將那不長眼的丫鬟罵走,繼續和閨蜜們閒聊談天,但氣氛卻怎麼也回不去最初的融洽。
又過了一會兒,好幾個姑娘都說自己家裡有事,回家去了。
顧詩詩強自鎮定,和最後剩下的一個姑娘說話。
那姑娘欲言又止,還是忍不住好心提醒顧詩詩:“你二姐姐若當真得了皇后娘娘的青眼,你不想著與她和好也罷,但別再說她壞話了,免得叫人聽去傳到皇后娘娘耳邊,倒黴的只會是你。”
顧詩詩滿臉通紅,彷彿被人看見最不堪的一面,死活不想承認那就是自己:“我哪有說她壞話!我說的都是事實!”
小姑娘見顧詩詩不聽勸,只能和其他人一樣,找藉口同顧詩詩告辭。
最終屋裡只剩下顧詩詩和她的丫鬟,顧詩詩咽不下這口氣,胡亂砸了茶具花瓶,還破口大罵:“走走走都走!!都去我二姐姐那巴結奉承去!再也別來找我!!”
罵完又掩面大哭,之後好幾日不曾出門,並和閨蜜們都斷了聯絡,不再叫她們來家裡玩。
……
顧浮上回入宮還可惜不是白天,看不到遠處的亭臺樓閣,如今圓了心願,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因為她一來到鳳儀宮,初次見面的皇后娘娘就拉住她的手,問她可有意中人。
皇后娘娘久居高位,即便長著一張人畜無害的溫婉面孔,依舊難掩她通身的貴氣與雍容。
可被這樣一個女人詢問這樣的問題,顧浮只覺得膽戰心驚,靜默片刻才道:“回娘娘的話,顧浮心裡沒有意中人。”
皇后“哦”了一聲,又問:“那你對自己未來的夫君,可有什麼期盼沒有?”
顧浮搖頭:“沒、沒有。”
皇后聽出顧浮的緊張,想想這位可是北境軍前統帥,如今卻因猜出別人要給她相看人家嚇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