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念頭。
顧浮手下的人常拿此事打趣顧浮,顧浮勒令他們不許瞎說,免得敗壞人姑娘的名聲,並不許他們瞎摻和,但凡有誰被穆衡拜託來當說客,都會被顧浮扔出營帳,久而久之便沒人敢在她面前隨意提穆衡。
大約是因為這樣,她還真不知道穆衡在北境娶了續絃,還生了個小女兒。
而且她不知道就算了,穆青瑤也不知道算怎麼回事?
娶妻續絃生孩子這事還用特意瞞著自己女兒的嗎?
顧浮隱隱有些不安。
吃完早飯,顧浮在祁天塔陪傅硯待了一個早上,和夜間的祁天塔不同,白天的祁天塔風景格外不錯,來的人也多,其中甚至有李禹的二叔——李於銘。
顧浮擔心被人發現不好,就去換了件男裝,還跟秘閣武衛借了面具,偽裝成武衛的樣子在傅硯身邊待著。
快中午的時候,傅硯出了趟門,他穿著那件帶兜帽的外衣,坐著低調的馬車,先後去了大理寺和刑部,最後又去了內閣,顧浮一路跟著,隱約聽出他在忙青州貪腐一案。
又是青州,真不愧為大庸最富庶的地界。
顧浮心想,順帶拉著忙起公務就忘記吃飯的傅硯去吃午飯。
飯後陛下召見,傅硯便帶著顧浮入了趟宮。
按照規矩,顧浮作為武衛是不能跟著傅硯一塊入宮的,可陛下似乎知道傅硯今日的武衛是顧浮一般,特地派趙公公在宮門口等著,把顧浮一塊叫了進去。
午後的日頭毒辣依舊,半點沒有過了處暑就該“出暑”的意思,顧浮聽說有些人家儲藏的冰都不夠用了,導致外頭冰價飛漲。
顧浮跟著傅硯一塊步入宮門,頂著太陽一路走到含涼殿,並在半路上後知後覺發現了異樣——傅硯得陛下優待,即便沒什麼急事,入宮也可乘坐步攆,怎麼這次會讓傅硯就這麼一路走過去?
顧浮嘗試向趙公公打聽,趙公公一臉為難,過了會才抬手指向宮城外的祁天塔,小聲問他們:“侯爺昨日,可是宿在了祁天塔?”
顧浮:“……”
她好像知道皇帝找他們幹嘛了。
兩人入殿行禮,皇帝並未叫起,讓他們倆在地上跪著。
片刻後有大臣覲見,皇帝顧及傅硯的面子,就讓他們倆到偏殿去跪。
於是他們倆又挪步去偏殿。
顧浮和傅硯在偏殿跪了大約一個時辰,皇帝才讓趙公公把他們叫回正殿,並把他們倆劈頭蓋臉訓了一頓——
“朕知道你們倆骨子裡都叛逆得很,可行事也該有個度吧?平日廝混也就罷了,留宿也無妨,只要不逾矩,朕就當不知道,可你們呢?!男未婚女未嫁,竟敢如此肆意妄為!!”
不出顧浮所料,皇帝之所以這麼生氣,是因為他知道了顧浮昨晚夜宿祁天塔的事,要說顧浮也不是第一次留宿祁天塔,偏偏昨天被抓,可見皇帝非常清楚,他們是真的把對方給睡了。
顧浮低頭,沒敢說話,倒是傅硯,格外理直氣壯:“如今距離婚期不到半年,陛下若是擔心出什麼意外,可以提前婚期。”
皇帝發火:“別想朕事事都順著你!婚期不改!還有你們倆,以後都給我規矩一點!顧浮去祁天塔可以,但是不許過夜!”
傅硯抿唇,顯然非常不樂意。
顧浮也瞪大了眼睛看向皇帝,見皇帝黑著一張臉,又不得不低下頭去乖乖受訓,同時她也反應過來,皇帝剛剛叫了她的名字。
姑娘家的名字一般不好隨便亂叫,也就只有父母長輩和丈夫姐妹會掛在嘴邊,也不知皇帝是氣急了沒注意,還是又把顧浮當成了男子,以皇帝的身份在給忠順候下命令。
然而皇帝罵得雖兇,轉頭又找藉口,往顧家派了位太醫,並讓太醫每天早上都給顧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