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穿女子的嫁衣便可。”
瑞陽:“穿男裝不也挺好的嗎,反正成婚後國師也是住到侯府去,你若穿男裝,簡直就像是你娶了國師一樣。”
“可我是女子啊。”顧浮說:“平時也就罷了,若連成婚也穿男裝,會不會讓人誤會,覺得我本來就是個男人?”
瑞陽沒聽懂,但皇后聽懂了,她揮揮手,讓人把男裝的嫁衣撤掉。
顧浮是女子,她的一切都將成為後世女子的榜樣,若被有心之人篡改或模糊性別,寧可被後人以為是兩個男子成婚,也不願讓人記得女子的優秀,那她們所作的一切就都毀了。
看男裝嫁衣被拿走,顧浮鬆了一口氣,其實主要的原因還是她自己想穿樣式繁複又華麗的裙裝嫁衣,男裝固然英俊挺拔,但在大婚那天,她更希望自己的打扮能偏向女子的漂亮。
她也明白皇后和瑞陽一樣想讓她“娶”傅硯,徹底顛覆男娶女嫁的說法,可她覺得這樣的顛覆還太早了,而且也沒必要為此將性別顛倒,因為她所作的一切並不是因為她像個男人,而是因為她本身就這麼厲害。
若將她從“一個厲害的女人”改換成“一個像男人的女人”,彷彿她的一切成就都是因為她像男人,而不是因為女子也有無限潛力,顧浮恐怕無法接受這樣的說法。
挑選好嫁衣的當天晚上,顧浮又趁夜去了趟國師府,看到了傅硯房裡那件新郎服。
顧浮抱著新郎服,驚覺自己還從沒見過傅硯穿紅色的衣服,叫她忍到婚禮當天她又忍不住,索性連哄帶騙,親手幫傅硯換上那身新郎服,又親手替他把衣服一件件脫了下來。
屋外,一花坐在門口臺階上,在床架搖晃與粗喘低吟間隱約聽到布帛撕裂的聲音,慶幸宮裡送了兩套一模一樣的新郎服來,不至於手忙腳亂臨時趕製,真是可喜可賀。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阿浮是最吊的,今天你泡枸杞了嗎,水月久安的地雷!
愛你們=3=
☆、第七十四章
胡鬧半宿, 顧浮乾脆在國師府歇下,睡到第二天寅時想起還要上朝,才艱難地睜開了眼睛。
結果顧浮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傅硯在她身旁支著腦袋, 一臉糾結的模仿彷彿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 逼他做出生死抉擇。
顧浮看見他便忍不住心情愉悅, 於是勾起唇角, 才睡醒的嗓音帶著些微的沙啞,問他:“怎麼不睡?”
傅硯的白色長髮略微凌亂, 上身僅著一件寢衣, 沒系衣帶, 袒露出寬厚的胸膛與點點紅痕。
這些痕跡都是顧浮留下的,從頸側蔓延下來,多得像是被人糟蹋了一般。
顧浮身上也有傅硯留下的痕跡, 只是傅硯沒顧浮那麼張揚, 用心將那些痕跡留在了旁人不容易看到的地方。
“我在想要不要叫你起來。”傅硯很是糾結,他知道顧浮要上早朝, 可又擔心昨晚那麼一通胡鬧,顧浮會很累不想起床, 他甚至都想好了,若要為顧浮告假, 該找什麼藉口才能不那麼容易被皇帝識破, 免得皇帝又罵他們倆沒規矩。
顧浮起身往他唇上啃了一口:“直接叫就是了,有什麼好糾結的。”
看顧浮矯健依舊, 即便傅硯清楚顧浮的體格遠超常人,還是忍不住牙癢,總覺得是自己還不夠賣力, 沒能好好滿足顧浮。
可看到顧浮下床時動作稍微有些不自然,那點不忿瞬間煙消雲散,只剩懊惱,懊惱昨晚不該由著顧浮胡來,應該再剋制些的。
一花端來熱水與顧浮的朝服,又安安靜靜退了出去——他很清楚,留下來只會礙事。
顧浮漱洗穿衣,長年的軍旅生涯讓她不會因為一個晚上睡眠不足就露出疲態,可看見傅硯蹙著眉頭認真為她整理衣服梳攏頭髮,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