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信封上面,寫著“未央”二字。
找到了!
玉明闕那張冷清如玉的面容上露出了淺淺的笑意,如融化的冰雪,叫人見之不忘。
可隨著信封裡面的紙張被開啟,玉明闕細細將紙張上的內容看完,臉上的笑意被凝固,粉碎。
未央上山求醫,看的是她那雙眼睛。
她的眼睛被極寒的劍氣所傷,雖然因為她身上有許多暗傷的緣故不能貿然使用大熱的藥物化解寒氣,但從紙張上的記錄來看,先慢慢調理未央的身體,再去醫治眼睛,不是沒有復明的可能,但是師父沒有替她醫治,並斷言無藥可醫。
信封之中除了未央當時的脈案,還有另外兩張紙,是他人寄給師父的信。
一張來自陳晉,信上陳晉說自己接觸了長夜軍,並不覺得他們是如岑正明所說的那般惡徒,並決定成為長夜軍的醫師。
另一張紙上,是苗醫藍家寄來的信,上面說明了隨信寄來的蠱蟲有何作用,若植入人體內,又該如何殺死……
後一封信寄來的時間晚於前者,若是不曾意外遇到林歇,玉明闕恐怕根本不會知道這兩封信為何會跟未央的脈案放在一起。
可偏偏他遇到了林歇,林歇也是眼部經脈為極寒劍氣所傷,且林歇體內的蠱蟲,也與苗醫藍家寄來的信上所述,相差無幾。
那位北寧侯府的大姑娘究竟是誰,師父又對她做了什麼,似乎也不難猜了。
師父是秀隱山的掌門,秀隱山與長夜軍本屬同源,私下也有往來,師父說未央的眼睛沒法治,恐怕不會有人不信,師父要偷偷給未央下蠱不被人察覺,也不是什麼難事。
可是為什麼?
玉明闕靠到了一旁的櫃子上,他無法想象,自己的師父身為醫者,不僅不願救治病人,竟還因為旁人要給未央醫治,而提前對未央痛下殺手。
難道未央,真的這般該死嗎?
.
陳晉又一次幫了林歇。
一年前若非有陳晉在,林歇恐怕早已因蠱蟲噬心而死,如今又被救治,林歇內心對陳晉的感激之情真是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陳晉面無表情地站在床邊整理藥箱:“別以為拍馬屁我就不會罵你。”
林歇抱著被子閉了嘴。
從鎮遠將軍府回來後,林歇在床上躺了小半個月,對外說是病了,只有三葉與陳晉知道,林歇這番又受了多少罪。
如今內力已封,毒也都壓了回去。
連著來了小半個月的陳晉收拾好藥箱,開口對林歇說道:“你體內的毒……”
林歇以為是有關她身體的要緊事,便豎起耳朵聽。
陳晉:“毒性雖然被壓制,但對身體的影響還是有的,只怕以後難以受孕。”
“啊?”林歇一臉茫然。
陳晉:“所以即便是和誰做了什麼,你也不用尋避子湯來喝,那玩意兒傷身,你身體本來就不好。”
林歇遲疑著問:“你……是聽誰說了什麼嗎?”
陳晉直言不諱:“他們說你與鎮遠將軍府的少將軍好上了,長夜軍內不少人對此有意見,特別是曾被少將軍扭送官府那位,說什麼都要來找你好好談談。”
林歇聽後默了片刻,無奈道:“我和他是清白的”
陳晉瞥了林歇一眼:“一夜未歸,回來連衣服都換了的清白?”
“為什麼你連這都知道?”林歇不敢置信:“長夜軍如今都已經閒到這個地步了嗎?”
“閒倒是不閒,只是大傢伙對你的終身大事有些在意罷了。”陳晉背起藥箱,朝門口走去:“反正你自己注意,記得叫那位少將軍也節制些,你的身子經不起折騰。”
“都說了沒……”林歇話沒說完,就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