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軍府, 擁有著十分接近正經少夫人的話語權,也因此沒讓別人把夏夙的話給聽了去。
等到夏夙終於說完走了,林歇才鬆一口氣。
夏夙從小就住在將軍府, 對她而言,名義上是她叔叔,實際上是她姐夫的鎮遠將軍,其實更像是撫養她長大的父親,她的言語無狀很大程度上也是被他影響的。
所以剛剛夏夙毫無顧忌,把所有的一切都給翻出來罵了一遍,其中甚至包括她的親生父母,若是被人聽了去,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就這還不算完,夏衍的弟弟,年紀最小的老六夏席也發了一回瘋,只是他瘋得最低調——他在書房裡拿著紙筆寫了一堆的東西,其中不乏狂悖之言,以及能讓人看後忍不住受到感染,掩面痛哭的詩詞。
寫完後夏席就如同喝醉了一般,在椅子上沉沉睡了過去。
林歇看不見,差點就把夾在其中的禍患給留下了,幸好林歇這幾日不僅會帶上半夏來將軍府,還會帶上新被派來她院裡伺候的丫鬟木樨。
木樨毫無疑問是長夜軍,甚至還是個少年,只是對於長夜軍而言,用縮骨功改變身形,用易容術改變容貌,模仿女人的聲音,穿女裝扮女人都不是什麼難事。
木樨發現了那些傳出去絕對會被御史參死的狂妄言論,就和林歇說了。
於是等夏席醒來,看到的就是林歇坐在火盆前一張一張燒紙的模樣。
他也是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抬手便扇了自己一個耳光。
三哥還在外行軍,他什麼都做不了就算了,居然還放縱自己胡言亂語,差點惹下大禍。
林歇聽到那一記耳光聲,記得老六也不過就比君葳他們倆大兩歲,蹙眉道:“下回注意就是,何必打自己。”
夏席起身向林歇行禮:“嚇著姐姐了,只是我怕自己不長記性。”
說完,他又走到火盆邊:“我來燒,姐姐你也累了一天了,先去休息吧。”
林歇便將手裡沒燒完的紙都遞給了夏席,起身叮囑了幾句,便帶著一旁站著的半夏木樨離開了書房。
這是林歇第二次留宿將軍府,自打第一次留宿之後,林歇的名聲便揚了出去,畢竟那日將軍府出了這麼大的事,無數雙眼睛盯著,想瞞都瞞不住。
只是這名聲也並非都是壞的。
有人指責她還未過門就留宿未婚夫婿府上,是為輕浮無忌不講規矩,也有人說她沒在將軍府危難之時撇清關係,甚至留下照顧將軍府的人,是重情重義。
後者大多都是武將,有的是因為性情耿直不拘小節,也有的是敬仰夏啟燕,愛屋及烏。
更有將夏啟燕視作心中戰神的武將,在偶像濾鏡的作用下極力誇讚林歇,把林歇的人品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甚至在酒樓裡聽到有人嘴碎林歇,直接和人動起了手。
三葉曾開玩笑,若是一年前有人告訴她,小未央會被陌生人這般掛在嘴邊誇讚,甚至還有人為她的名譽大打出手,她是死都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