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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慕遲粲然一笑。
驀地,她想起自己過來的正事,“我項鍊你帶了嗎?”
傅雲珩點頭,轉身給她拿。
看他拿出自己的項鍊,博慕遲接過就往脖子上戴。
只是她這條項鍊比較小巧精緻,釦子一點也不好扣。試了好幾次,博慕遲都沒能將釦子扣上。
她有些生氣地取下,轉頭看向傅雲珩。
察覺到旁邊看過來的目光,傅雲珩眼眸動了動,順著她示意的方向去看,看到她掌心放著的精緻項鍊。
安靜片刻。
博慕遲說:“幫我一下?”
她神色坦蕩,看不出任何端倪。
如果換作是別人提這個要求,傅雲珩會一口拒絕。
他不會惡意去揣測旁人的用意,但也知道幫忙戴項鍊這件事,過於曖昧。可博慕遲和他本就有從小認識這一層關係,加上她過於坦蕩,傅雲珩如果拒絕了,她可能還會吐槽他小氣。
兩人僵持半晌,博慕遲問:“不方便?”
傅雲珩放下手裡東西走近,指腹碰到她沒什麼溫度的掌心,低低說:“怕你不方便。”
博慕遲“哦”了聲,不甚在意說:“你的話,沒什麼不方便。”
她這話彷彿在說,我又沒真的把你當成異性朋友。
“……”
傅雲珩被她的話噎住,一時懷疑自己的性別。
傅雲珩一直知道博慕遲面板白,但他並不知道給她戴項鍊會這麼折磨人。
博慕遲晚上過來時換了套衣服,春日的夜晚還有絲絲涼意,她穿了條紫色碎花連衣裙,搭配同色系的針織毛衣小外套。毛衣是小v領的設計,很好地露出她精緻的鎖骨和修長的天鵝頸。
傅雲珩在醫院門口便有注意到她的打扮。
他沒放在心上。
此刻站在她身後,一垂眼還能看到她頸後瓷白的肌膚。傍晚餘暉和室內燈光映襯下,她肌膚更是白皙剔透,似美玉在發光一樣。
傅雲珩垂睫看了須臾,挪開目光,胡亂給她戴。
“欸。”
博慕遲忽然出聲,“傅雲珩,你扯到我頭髮了。”
她不滿地嚷嚷,“你不會扣這個釦子嗎?”
“……”
傅雲珩微頓,聲線沉沉說:“等等。”
他沒轍,只能睜開眼去看那個鏈釦。
博慕遲“哦”了聲,有些不安地挪了挪身體。
她覺得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讓傅雲珩給她戴項鍊,煎熬的明明是自己。後脖頸和耳朵是博慕遲的敏感地方,有什麼東西拂過她都會覺得癢,更別說此刻是傅雲珩的溫熱呼吸在上面起伏。
她抿了抿唇,剋制住心癢癢的衝動,任他宰割。
好一會,傅雲珩將項鍊釦子給她扣上,正要跟她說好了時,外面傳來束正陽的聲音。
“雲珩我跟你說——”他闊步走近推開門,一抬眼便看到了科室內曖昧纏繞的這一幕。
束正陽呆若木雞三秒,在看到轉頭朝自己看來的兩張臉後,他往後退了一步,看了看門上寫得科室號。
沒走錯地方啊?
束正陽愣了愣,又頓了頓說:“你們繼續。”
他看向傅雲珩,“注意點,我待會過來找你。”
“……”
門被關上。
室內靜默無聲。
好一會後,博慕遲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她扭頭看向傅雲珩,愧疚不已:“那位醫生是不是誤會了點什麼?”
傅雲珩:“應該。”
博慕遲看他八方不動的模樣,眨了眨眼說:“那你找他解釋一下?”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