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一愣,轉而想起之前聽人說過,慕容冽本人也只住在一棟小樓裡,並未搬去煉石堂堂主的豪華宅院裡。
不過他也看得出來,蘇陸這麼做不是在效仿師父,而是她真的不在意。
蘇陸揮了揮手,“所以你來找我作甚?”
沈循用玉簡給她發了條訊息,就大搖大擺地來了凝碧峰。
他找到這些長老親傳弟子的居所附近,直接展開了靈壓,也不顧這樣可能會得罪人。
蘇陸只好趕快回應讓他過來。
沈循打量她片刻,“你還記得我欠你一次麼?”
說完有些苦惱地道,“你這人真是,我頭一回見欠債的比要債的還積極。”
他也順便帶來了一些臥龍峰內流傳的訊息,蘇陸聽完後第無數次慶幸,幸好玄仙宗一向能人輩出,更有棲雲仙尊這樣的絕世天才。
有上任宗主珠玉在前,自己如今的表現雖然惹眼,但大家彷彿也能接受。
更何況她是陰靈根,世人對此瞭解甚少,因此有了疑問都會下意識用“她是陰靈根”來解惑。
“還有人覺得你之所以能贏我,是因為我對陰靈根瞭解甚少。”
沈循好笑地道:“這麼說的人我見一個揍一個——就算我對陰靈根不熟,但我已經猜到你會用陰封印。”
他認為他們的戰鬥是一場純粹的力量和耐性的比拼。
沒有任何出其不意的殺手鐧。
他的戰術就是“在她完成封印前讓她失去行動能力”,然後他失敗了,僅此而已。
蘇陸聳了聳肩,“我已經不指望他們明白了,你得這麼想,我們看不懂仙尊們的打鬥,那些人看我們也是一樣。”
“那可是在貶低你,也是在貶低我。”
沈循冷哼一聲,“你不在乎我還在乎呢。”
蘇陸樂了,“你在乎就在乎,你將那些人全都揍扁又如何。”
她顯然是無所謂的。
沈循這麼想著。
就像她不在意這簡樸的居所,就像她不在意被打碎全身內臟、被震裂大半經脈——還依然和他這罪魁禍首談笑風生。
當然他自己受的傷也不輕,最後還像是肉鋪裡的死豬一樣被掛了起來。
但臥龍峰修士眾多,沈循也見過許多年輕氣盛又天賦好的人。
甚至是同樣在秘境裡歷練數十年,再回到宗門的,在相同處境下,也並沒有她這般的心態。
“我想到了!”
“?”
沈循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呼喊驚醒,歪頭看向坐在石桌旁邊的人。
蘇陸站起身來,“我想到該讓你做什麼了——不要向任何人透露你對我的感覺。”
沈循微微挑眉,“我對你的感覺?”
蘇陸很快發現這說辭不太精確,“你和我交手時的感覺,不要對任何人描述它。”
沈循好像沒怎麼意識到,但換個對妖族瞭解頗深的人,大概是會往那個方向去想的,更是可以從他這裡求證。
沈循嗤笑一聲,“這算什麼?我原本也不打算對任何人說,他們若想知道,就去找你打一場吧。”
蘇陸:“……”
他好像仍然停留在別人想要探查她實力的這一層面,不過這樣也好。
蘇陸:“你是什麼時候晉入元嬰境的?”
“其實我仍不算真正的元嬰境一重。”
沈循直白地道,“因為我的元神尚且不太完整,縱然勉強出竅,也維持不了很久。”
蘇陸默然。
其實她也好不到哪去,上回是因為有絕世高手引導著,若是她自己元神出竅,也要花不少時間。
終試第一輪徹底結束後,除了兩把連輸被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