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不希望和妖王扯上關係。
畢竟身上的詛咒還不知道是誰留下的,最好只是母親邂逅了一個普通妖族,然後他們受到某個修士的追殺,自己也被詛咒。
若是那妖族修為平平,這修士肯定也強不到哪去,否則自己連帶母親一定全都死了。
因為種種現實,蘇陸已經腦補了幾十個版本的悲劇,然而這是她最期待的一種。
如果仇人就是施咒者,她當然希望這人本事一般,屆時倘若要殺死對方解咒,就不是什麼難事。
但若是妖王相關,事情必然複雜起來,出現高手的機率更大。
蘇陸壓下心思,“二師兄後面又有什麼奇遇?”
“……那就沒什麼了,我去了一趟幽州,然而數百座大城,數千座小城,又有高原荒漠村鎮無數,只知道一個名字,根本無從查起。”
崔槬嘆了口氣。
他倒是試著打聽了一下,幽州各大門派仙府中,有沒有什麼叛徒,譬如和妖族交好乃至結婚的。
然而問了半天,也沒有聽說這種事,只知道有幾個人被逐出或是主動叛離門派,人家也是去當了魔修的。
而且要麼死了,要麼已經去了北域,加入祭星教了。
也沒有誰姓蘇。
後面他就隨便找了一家人,那家的大少爺母親早亡,父親續絃,大少爺就早早搬了出去,整日在外花天酒地,父親喊他回去繼承鋪子,他乾脆拿著錢跑了。
結果過了兩年,他的屍首在外面被人尋到,這才送回了家。
時間恰巧與蘇陸出生前後對得上,而且看這人性格作風,獨自在外遇到順眼的,有個露水情緣也正常。
蘇陸記下其名字和背景,“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謝謝了,居然還要麻煩師兄跑去幽州……”
“待你境界高了,來回也不過一眨眼的時間。”
崔槬擺了擺手,看向桌上的鎬頭,“方才我就想問了,你是用它把誰的腦袋打爆了麼,沾了這麼多血。”
蘇陸攤開手,“我自己的手是爆了很多次。”
崔槬眼中幾乎具現出問號。
蘇陸乾脆將那個賭約說出來了,“我就急著想掌握了這個,再去多學一個,現在想想也不知道為什麼。”
崔槬沉默片刻,“可能,就是為了爭一口氣吧。”
蘇陸:“……希望能爭到。”
崔槬將鎬頭拿了起來, 仔細端詳尖刃末端,微微挑眉,“好像是快練出來了, 這裡已經出現缺口。”
蘇陸:“!”
砸手砸出缺口了?
若是這樣的話,那好像確實快要到書裡要求的境界了。
崔槬放下鎬頭, “你可以去學學斂息和內視之術, 也是正經的法術,雖然不是拿來打人的,但用途很多。”
“……那我去找書。”
月末的時候,為了把蕭天煬的秘境次數用掉,蘇陸又去秘境裡捱了一次打。
這次她記得帶了新衣服, 就放在入口外面的大廳裡, 同時發現角落裡還堆著不少箱籠包裹。
非法寶級別的衣物, 只能施些避塵訣之類的法術,做不到能在戰鬥裡儲存完好。
所以打架打沒了衣服的人很多,顯然也不止她一個。
黃昏時分, 蘇陸灰頭土臉滿面是血地出來了,匆匆撕掉身上的破布,換了衣服下樓。
一樓排隊的修士們紛紛投來敬佩的目光。
蘇陸對這場景已經熟悉了,因此也沒在意, 而且她還沉浸在興奮中。
這次沒帶覆雪, 晚霜也幾乎沒出鞘。
曲爪維持一刻鐘, 也就和發出三道劍氣所需的靈力相似, 還不用承擔被打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