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忽然一痛。
她側過臉一看。
蕭天煬微笑著晃了晃手裡的玉簡。
方才他就是用這東西輕輕敲了她的頭,還用口型重複了暴躁一詞。
然後又指了指自己。
顯然在質疑她的說法。
蘇陸白了他一眼,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你看才你暴躁你就打人吧。
傳音石裡的聲音繼續道:“莫要再廢話,你若是不來,你那秘密頃刻間就會傳遍整個青州——”
“不是。”
蘇陸打斷了他,“我剛剛就想說了,你如何確定你沒找錯人,我孃親口說過我是她所生,我怎麼就成了蛇妖的孩子,你編故事能不能也編得像樣些?”
“你!”
那人怒道,“你這孽畜不見棺材不掉淚,那惡咒的滋味可好受麼!這十幾年來你日日夜夜備受煎熬,此事你心知肚明吧,你若是再裝模作樣,小心那咒語一輩子都解不了!”
好傢伙。
對方終於把這事丟擲來了!
蘇陸聞言先是狂喜。
——自己的詛咒果然是他們下的手!
接著她就有些迷惑了。
十幾年?
日日夜夜?
他們說的是一回事麼?
她那詛咒頭一回發作也是進了玄仙宗之後,更何況這根本不是一種會定期發作的惡咒啊!
這種需要特點條件激發的詛咒,少數時候難以避開罷了,距離日日夜夜這個概念還差得很遠吧。
更何況,按照對方的說法,這詛咒得是從幼年就開始發作了,才能被稱為“十幾年來備受煎熬”。
難道對方以為自己中了另一種詛咒?
蘇陸頓時一頭亂麻,去看兩個師兄,他們也都神情各異,顯然覺得事情不對勁。
她小心翼翼地道:“這位道友,你確定你沒找錯人嗎?”
傳音石裡的那人卻是不耐煩了,“無需再說廢話,你若是一個月內不能去那客棧,小心你——”
蕭天煬輕輕咳嗽了一聲。
“誰?!”
那人大怒,“誰在你身邊!”
“喲。”
蕭天煬湊近過來,一手按在桌上冷笑道:“字跡模仿得不錯,卻不認識老子的聲音?”
“……蕭天煬。”
那人咬牙道,“看來你師妹的秘密你已經知道了。”
蘇陸嗤笑一聲,“你給我編了一個故事,強說是我的秘密,其實蠻好笑的。”
蕭天煬也笑了,“我師妹入門時確實帶著詛咒,但一來不是日夜發作,二來早就被師尊解除了,這位道友一邊言之鑿鑿,一邊卻連身份都不肯透露,倘若不是招搖行騙之輩,何須如此謹慎?”
他稍稍一停,故作驚訝地道:“難道當真是我的仇人?若是如此,冤有頭債有主,你還是來找我吧。”
傳音石安靜了片刻。
那人忽然咬牙道:“蘇陸,你當真不怕我將你的秘密說出去?”
蘇陸:“其實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有何秘密,我只是順著你的話往下說罷了,沒想到你越編越離譜。”
那人淡淡道:“你先前在論劍颱風光大勝,不就是仗著你那蛇妖母親的血統?你以為你當真能瞞天過海?”
蘇陸莫名其妙地道:“啊?論劍臺那次決鬥勝利,是因為師尊教了我另一種——呃,這是我們師門秘技,我也沒法說。”
五相封禁法術釋放後,論理說被影響的人依然可以用神識搜尋目標。
但練氣境的修士,用神識近距離感知別人的靈壓,通常是無法精確定位的。
最多隻知道周邊有個人罷了,具體在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