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同時動了。
相比起師兄們的戰鬥,他們交手時給人的感覺截然不同。
宛如一陣颶風呼嘯而來,強硬地撞在堅固巍峨的山嶽之上。
那並非是冰水與雷火的針鋒相對,不是此消彼長互相融化吞噬,而是更純粹的靈力的比拼!
因為沒有相生相剋的關係,風與岩土對撞之後,要麼一方勢頹崩裂,要麼一起瓦解破碎。
崔槬神情平靜,身形也穩定,只在小範圍內閃動,手中巨劍捲起沉穩又兇悍的攻勢,猛烈凌厲,卻也重若千鈞。
虞錦書在風流中急速閃動,幾乎與青色的捲風融為一體,斬馬|刀一揮一砍間,收發迅疾自如。
他們的周身同時迸發出千條劍氣,層層疊疊的光影明滅閃爍,暗金的咒文若隱若現。
兩把威猛的長兵接連不斷在空中交錯,令人膽寒的沉沉震鳴迴盪在空中。
這震盪中暗含著劍勢,縱然有結界阻隔靈力餘波,卻仍然會有人受到聲音的影響。
修為稍微低些的,都已經禁不住後退,想要距離論劍臺遠一些。
直至一個時辰完全過去,臥龍峰的長老們叫停比試時,大多數人還沉浸在這目眩神迷的對決過程裡。
“……平局了?”
好多人仍是沒反應過來,滿臉呆滯地看著擂臺,“這就打完了?”
虞錦書和崔槬友好道別後,同時轉身飛離了論劍臺,只留下無數痴呆的目光。
蘇陸看著二師兄飛回來,依然是衣冠楚楚的樣子,甚至臉上都不見疲色,不禁有些想笑。
相比起他們倆的師兄的戰鬥,這一場看上去也足夠精彩,特效拉滿。
——在低境界修士眼中是這樣的。
然而在她眼裡,他們的恐怕連三分力都沒用,而且出手間也相當隨意。
至於這其中的區別,大概就像和朋友在小區體育館打球,純屬娛樂,活動活動筋骨,根本沒有輸贏,全程和平。
蕭天煬和段鴻就是正經打比賽了。
“二師兄。”
蘇陸招呼了打完歸來的人,“我好奇她是怎麼將你從結界裡勸出來的?”
崔槬氣定神閒地道:“我倆東拉西扯聊了一陣,她說她不想對著結界傻砍到結束,還不如我們倆隨便打打。”
他停了停,“我一想也是,我在裡面站一個時辰也沒意思。”
蘇陸:“……”
對於虞錦書而言,要麼認輸,要麼砍結界,要麼就想辦法讓崔槬主動撤了結界出來打架。
第二種情況其實就是靈力比拼,她砍結界,崔槬加固結界,直到一方靈力歸零。
雖然看似無趣,但打到最後,其實也能分個強弱高低,然而虞錦書似乎並不在乎這個答案。
“……看來她是挺不在乎的。”
蘇陸沉思道:“我覺得還不止是這樣。”
“確實。”
崔槬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回答,就急匆匆地走了,說是要去修煉。
蘇陸眯起眼睛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雲霧裡。
夜幕降臨時,論劍臺上的比試仍在繼續,兩個開光境正打得不可開交。
凝碧峰那邊傳來訊息,煉石堂又多了一位突破元嬰境的高手。
蘇陸已經站在煉石堂修士的隊伍裡,這下週圍一群人都靠了過來。
“現在你的兩個師兄都是元嬰境了。”
“他們竟都趕上大長老了!”
“哎,要我說,大長老肯定不止元嬰境,當年進山是元嬰境,這都過了多久啦?對不對啊蘇師叔。”
幾乎是與此同時,遠處落雁峰修士們也爆發出一陣陣歡呼。
他們用不同的稱呼喊著虞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