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詳細。
蘇陸早猜測這個會很複雜,因此也備好了紙筆,還是對她而言更容易寫的炭筆。
顏韶一邊說,她在這裡一邊寫,等他都說完了,她端詳著紙上的內容,才開始細細發問。
對方也一一詳細講解,說得相當清楚,很快就解決了她所有的疑惑。
蘇陸有些驚訝,心想此人若是收徒,那定然能教得明明白白。
這麼想著禁不住也感慨了一句。
顏韶倒是有些驚訝,“你覺得我會是很好的師父?”
蘇陸:“不是‘會是’,你就是,你現在教我不是教得很好?當然,我有師父了,我就這麼一說。”
顏韶:“…………怎麼感覺你其實在嫌棄我呢。”
蘇陸:“沒有沒有,我感謝你還來不及。”
顏韶長嘆一聲,“慕容冽真是好命。”
蘇陸無語了,畢竟慕容冽多半身負血海深仇,“你真這麼想?”
顏韶沉默片刻,“剛剛那一瞬間是這麼想,但你這話說出來,我忽然覺得,我比他也有幸運之處,罷了。”
蘇陸心中一跳。
他不會連慕容冽的事情都知道吧?
蘇陸:“你……幸運在哪裡?”
“他晉入元嬰境多年,還是仙劍之主,卻只能在外門當長老,若是出去自立門戶,也定然能稱霸一方的。”
顏韶笑道:“我聽別人猜測過,此人多半是有什麼仇家。”
蘇陸目瞪口呆,“稱霸一方?哪種稱霸?劍聖那種?”
顏韶咦了一聲,“你不知道麼?有些二流三流的門派,尤其是距離大門派很遠的,他們便如同土皇帝一般,當地的名門望族、周邊城中居民,都要給他們供奉的。”
蘇陸:“啊這。”
她倒是知道有這種事,像是周家就有幾分意思,但說土皇帝還談不上,畢竟普通人家也就以為他們是富戶罷了,沒什麼來往。
如今看來,大約也只是周家的實力不夠罷了,因為家主只是開光境,所以沒那麼囂張。
“這種門派的宗主掌門,也最多就是元嬰境罷了,還有很多隻是金丹境呢。”
顏韶輕嘆,“旁人拜入大派學藝的,自然不能隨便抽身,令師卻並非如此,就算想要離開亦是容易。”
確實。
慕容冽進了玄仙宗,也不是拜師學藝去的,畢竟那會兒他都元嬰境了,而且宗門裡也沒有他師父,唯有當時的宗主和他平輩論交,被喊聲師姐罷了。
蘇陸:“…………有沒有一種可能,出去自立門戶弄個小門小派,過路的大佬隨手就滅了,但是有玄仙宗的門頭,任是誰都要考慮後面的兩位仙尊。”
她當然不覺得慕容冽能被隨手滅了,但他表現出的實力也只是元嬰境,所以話就可以這麼說。
顏韶沉吟片刻,“倒也有理,只是誰又能將令師隨手滅了呢?”
蘇陸心裡一跳,“這種人自然極少,但也不止個吧。”
顏韶笑了笑,“是嗎,我還以為你應當對你師尊自信些。”
蘇陸:“……”
蘇陸對著黑黝黝的洞頂翻了個白眼,“我要修煉了!”
玉簡黯淡下來。
她又開始苦練新技能了。
和法術還不太一樣,這更像是一種運功的法門。
濁氣沉在經脈內,她要先使其沾染靈力,附著其上,再將靈力引至體外。
這和隨便使出靈力不同。
她必須精確凝聚某處的靈力,而且她本身還沒有練到身體任何一處都能直接釋放靈力的程度。
還要先將其引至手邊——當然牙上也行,只是那些經脈距離雙手更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