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有幸結識紀兄。”
她看似客氣,話裡卻有種冷淡生疏的意思,顯然不準備多談。
紀衡之苦笑一聲,只以為她是聽到那些話生氣了,正想再說幾句,忽然被人扯住。
“小師叔,雅間裡飯菜已經準備好了,快上去吧,我都餓了!”
紀衡之又回頭去看蘇陸,後者已經自顧自低頭吃起來,她對面的青年男人也一直在喝酒。
然後他就被扯上樓了。
大廳裡的人這才開始議論紛紛。
“那是萬劍宗的人……”
“他說他是紀衡之,那不就是劍仙的徒弟,冀州大比的魁首之一?!”
“是啊,他身邊那位,你們看到她的佩劍了嗎,那應該就是穆家的仙器之一萸蕊……”
“那她不就是穆家小小姐,據說她只用了六個月就晉入練氣境,這等天才……”
“……你是慕容冽的徒弟啊。”
顏韶彷彿對剛剛發生的一切都不在意。
他只是隨意地靠在窗邊,望著外面吵吵鬧鬧的街道。
青衣男人一手把玩著酒杯,冰藍的眸子裡晃動著燈影,彷彿沉浸在充滿活力的夜市氛圍裡。
蘇陸點了點頭,“是啊,我師父對我挺好的,他們說話難聽,我就也激動了。”
其實不完全是這樣。
她確實不高興。
但她剛才的表現,也是想趁機勸退紀衡之,讓他離自己遠點。
原著裡他看到女主
目前為止, 她接觸過一些築基境修士,都沒有引起任何不適。
然而辟穀只能說明至少是築基,往上的開光境和金丹境都有可能——
不過, 七玄門的門主也是金丹境,論理說顏韶若是修為與他等同, 那應該也不會在門派裡受氣了。
但同一個大境界也分強弱, 再說他受氣也可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玄仙宗彷彿也是劍修居多。”
顏韶回過頭來,一手託著下巴,微微歪著頭,神情自若地看著她,“你身上的那件靈器是你的本命法寶嗎?”
蘇陸依然處在緊張狀態下。
紀衡之就在樓上, 自己還在他的神識範圍內, 若是犯病, 恐怕他一定會察覺出端倪。
她當然也可以就地拔刀向顏韶挑戰,打一架緩解病情。
可是這吃著吃著飯忽然幹起架來,怎麼看都覺得不對勁吧。
聞言只有些僵硬地答道:“……不是。”
停了幾秒, 蘇陸仍未感到任何不適。
以前幾次發病經歷來看,這時候她應該已經熱火焚身了。
嗯?
她又靜坐著感受了一下,仍然沒有異常。
蘇陸:“!”
好!
看來顏韶是安全人物了!
關於一個人的接觸能否引發她的詛咒,蘇陸有很多種猜想。
但無論究竟是哪一種, 以她這數月的經歷來看——
她接觸過很多鍛體境練氣境築基境的人, 各種各樣, 他們都沒引發她的詛咒。
她接觸過的金丹境以上的人有限, 但每一個都讓她發病了。
所以修為可能是一個很重要的前提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