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我們時也從不私藏。”
只是教的時候不多罷了。
於是蘇陸閉關了數日,期間從未與外界聯絡,師兄們都只知道她在天仞峰裡面。
最後一天的夜間,她踏出院門,外面的林地裡落滿星光,抬頭又望見一身白袍的青年抱著手臂立在樹邊。
後者背對她站著,外袍上一個狂草的劍字,矯若驚龍,鋒芒畢露。
蘇陸:“……這衣服上的字可是前輩的手書?”
鄒星煌回過頭來,“是。”
蘇陸輕嘆一聲,“好字。”
“多謝。”
鄒星煌微笑了一下,“蕭仙君讓我傳句話,你看看玉簡。”
蘇陸掏出玉簡看了一眼。
蕭天煬發訊息說要和她見一面,地點就約在萬劍宗山門以東二十里地。
“……勞煩前輩了,我在這裡閉關的事,可還有旁人知道?”
鄒星煌不答反問,“你希望別人知道麼?”
蘇陸搖頭,“那可能會給你帶來麻煩。”
“嗯,所以除了你師兄外沒人知道,你儘管放心。”
“好。”
蘇陸知道這傢伙做事穩妥,“我與穆蘄的比試之後……我也不會將今天的事說出去。”
“我相信仙君,不過縱然讓旁人得知又如何。”
她搖了搖頭,“穆蘄並不好對付。”
蘇陸樂了,“都快要開打了,再說這話,是不是有點晚了?而且你不是都打贏他好幾回了。”
鄒星煌也笑了,“說早了影響你閉關修煉怎麼辦?此外,我說的不好對付,自然是對你而言。”
蘇陸訝道:“難得聽前輩說這麼一句不客氣的話,嗯,我也知道不好辦,故此我列了計劃abc……甲乙丙……反正六個時辰,怎麼也能都使一遍。”
雖然一般打不了這麼久,更何況他倆都抱著殺人的念頭。
鄒星煌也沒去問那幾個奇怪的發音,只抬手抱拳,“預祝仙君旗開得勝。”
她們都知道所謂的勝利究竟是什麼。
蘇陸彎起嘴角,“承蒙吉言。”
兩人就此分別,她乘著月色飛向武神山東部。
夜空裡劃過無數流星般的光點,數不清的修士御劍而起,從四面八方匯聚向東邊的會海峰。
萬劍宗為這次仙盟大會煞費苦心,那最受矚目的元嬰境修士們,自然不會在平平無奇的擂臺裡打鬥。
前面八場異彩紛呈,許多人仍在興奮地討論著,對第九場的比試越發期待。
對於那位玄仙宗的蘇仙君,修真界有千百種傳言,然而究竟哪一條是真的,終究還是要眼見為實。
說到底,人們最關注的仍然是實力。
“這麼遠,怎的還沒飛到?”
境界稍遜的修士們飛了一陣子,有些人不由抱怨起來。
“這一場可真是遠啊,都快到海邊了。”
“說是會海峰,可不就是幾乎臨海了麼,那邊沒有仙府鎮山……”
“我聽說原是有的,舊日裡與妖族大戰,因毗鄰東海,被玉珊嶼之王滅門……”
在抵達會海峰之前,蘇陸先與大師兄見了一面。
後者塞給她一枚平平無奇的白色玉符,“這東西是韓靚給我的,讓我捎給你。”
蘇陸端詳著薄薄的玉符,不過一寸長短,可以直接捏在掌心裡,“幹什麼的?”
拿到手中之前,她甚至都沒感覺到上面有靈力,只認為是個尋常物件兒。
蕭天煬聳肩,“韓靚說這東西是保命用的,若是你身受重傷,它會自行碎裂,護你元神,教你脫離險境。”
蘇陸放出神識仔細感受了一陣子,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