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自己心裡是有數的。”
所以他沒多問?
蘇陸大概明白了,“那也委實不是第一次,我感到難受時已猜到會發生什麼,但我依然是沒數的,每回疼痛輕重又有不同。”
“可有規律?”
覆雪那次最難受,其次是和蕭天煬接觸,然後才是第一次。
所以可以推斷並非越來越疼,因為最後一次並不是最糟的。
蘇陸微微搖頭,“尚且沒有結論。”
“……還有什麼反應?”
“想要靠近靈力來源?”
靠近。
希望這個詞他能自己領悟。
蘇陸也沒法說更多的。
因為目前為止,她每次都只是想靠近罷了,自己硬生生忍住,沒有真的靠過去。
所以按說她不該知道靠近後會發生什麼。
“你在司世堂那回是第一次,司世堂堂主和幾位長老,彼時都在仙龍頂。”
慕容冽淡淡地道:“清明峰內的高手大多在外出任務,你在鑑靈儀式上犯病的反應若是不大,應該只有段鴻和沈徊能有所察覺,但他們可能只以為那是陰靈根所致。”
蘇陸一愣,“這與靈根也有關係?”
“陰陽靈根本來就有些特殊之處,他們沒見過陰靈根,可能會往這方面想。”
慕容冽沉思片刻,“你在我面前頭一回發病,最初我以為是覆雪,後面看你實在不像,才想著應當是被誰施了術。”
蘇陸用力點頭,“我也這麼想。”
慕容冽仍然在思索,聞言忽然問道:“接觸靈力就會發病?可有其他的條件?”
蘇陸猶豫了一下,覺得這答案也不好說,“總共也就那麼幾次,我還沒弄清楚,而且接觸身懷靈力的人也會。”
她表示哪怕這個人並沒有對自己用靈力。
慕容冽接著問:“什麼境界的人?”
這還真夠一針見血的。
蘇陸:“鍛體練氣築基都沒事,但金丹境往上好像就不行,開光境沒試過。”
先前她不清楚,如今入門已久,哪還不知道,但凡差一個大境界,勝負絕對毫無懸念。
沈徊說出段鴻贏面更大這種話,這代表他自認也未必一定會輸。
這就意味著沈徊一定也是金丹境。
慕容冽微微頷首,“我不擅長咒術一道,雖說有幾種方法可以一試,任是什麼毒咒都能解除,但你目前還沒本事活著去往那些地方。”
蘇陸當然不敢託大,指向旁邊堆成一摞的典籍,“那我先看書?”
慕容冽不置可否,“為今之計,還是要找出能一時壓制病發的方法。”
他停了一下,“拿出段鴻給你的刀,灌注靈力——”
蘇陸依言照做。
慕容冽大大咧咧坐在椅子上,一手支著腦袋,還翹著一條腿,姿態慵懶頹廢,看上去渾身都是破綻。
“現在,來殺我。”
他攤開一隻手,“別磨蹭。”
蘇陸:“…………”
她當然不是在磨蹭,只是在琢磨怎麼出手。
“快點。”
慕容冽再次向她招手,“我雖然是一把老骨頭,但你也不必這麼捨不得打——”
靠。
這老骨頭很快還要殺穿冀州、和天下第一劍修決戰山巔呢。
誰會捨不得啊!
手指緊扣刀柄。
靈力注入的那一刻,晚霜在鞘內發出嗡鳴聲。
她的身形如風一樣迫近,彎月似的短刀錚然出鞘,刀刃在瀰漫的霜氣裡伸長數倍,於空中劃出一道慘白的寒光。
蘇陸也見過那些記名弟子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