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宋瑛一早去了侯府為宋時鶴送行。
沒看見宋晉卓,宋瑛問道:“父親不在?”
“恩,昨日就出門了,估計要過幾日才回來。”
去哪裡了,姐弟二人心知肚明。
宋瑛:“南下偏熱,我給你塞了兩塊垢石,受不了了就用它消消暑。”
宋時鶴笑著接納,“謝謝阿姐。”
宋瑛又朝大門內瞧了眼,“周氏呢?”
“不知道,昨日發了一通脾氣,估計還沒消。”
宋瑛笑了,“咱們這個母親還沒看透呢。”
宋時鶴點點頭,瞥見溫丁義的馬車從遠至近。
“阿姐,我該走了。”
宋瑛提醒道:“此次南下,且聽慶義侯安排,他讓你看見什麼就是什麼,讓你說什麼就說什麼。”
宋時鶴拱了拱:“明白,我走了。”
“一路順風。”
之後,宋瑛便進了宮。
一切照舊,彷彿昨日所知之事從未聽說過。
因著這次沒有小皇帝在,所以無奇只能在外等候,宋瑛則獨自慢慢上了三樓。
越少知已經在了,他正靠在太師椅上支著頭,好似睡著了。
宋瑛想了想決定下樓。
越少知卻醒了,帶著一點剛睡醒的啞聲,揉了揉眉眼,“需要摘抄的我已經幫你選好了,不多,今明兩日就能抄完。”
宋瑛:“哦。”
推開窗戶,一陣風從外灌入,掀起宋瑛頭上的流蘇簪,兩顆圓潤的珍珠相撞發出輕微的響聲。
隨著宋瑛轉身的動作,劃出一道弧線,再輕輕垂於耳後搖晃。
“王爺不去樓上嗎?”
越少知視線從珍珠墜子劃過她的頸側,“明日鬼藤野果就會送到,我會派人送到你府上。”
既然談正事,宋瑛就談正事。
“我會盡快研製出。”
“不急。”
這次是宋瑛自己急了。
她想了一夜,如果能研製出解藥,那不就可以用蛇去對付敵軍,減少將士的損失。
“王爺。”
“恩?”越少知看著地板上的人影,餘光斂含著那深藍的裙襬。
“待藥製成,你可不可以讓黑斑奪咬一下?”
越少知……
宋瑛觀察著他的神色,沒有生氣的跡象。
不過這男人一向很會掩飾情緒。
越少知掀眸看她,嚇得宋瑛趕緊移開眼睛,尷尬地呵呵了兩聲,“我隨便說說。”
“隨便說說?”
宋瑛握緊筆桿,再次改口,“我什麼都沒說。”
“你當我是溫峻好糊弄?”
“我沒有糊弄您,就是想著,這藥終究是用在人身上的,若是不親自服用,又怎知它到底有沒有用。”
“所以你就想拿我做你的試藥人?”
宋瑛眼皮跳了下,看著緩緩站起身的越少知,雖然隔著一段距離卻倍感壓迫。
“藥都是給人用的,您之前被刺受傷,我不也這樣做嗎,您也沒說什麼啊。這黑斑奪是您提出來的,不該用在您身、上、嗎……”
斷斷續續的話卡在越少知的靠近。
隔著五步的距離。
宋瑛仰著頭看他,繼續找補,“也不是說非要王爺您親自試,我可以繼續找別的豬豬鴨鴨……”
“有。”
“恩?”
越少知看著她手中筆尖欲滴不滴的墨水,“小心沁墨了。”
宋瑛趕緊將墨水颳去,不然就白抄了。
“你好好製藥吧,試藥之人我會為你準備。”
宋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