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的頭給我往鼎裡摁。”
眾人皆驚，連著發兒都忍不住小聲道：“郡主真的生氣了。”
越少知耳尖，自然是聽到了，他只點了點頭，讓衙役按照宋瑛說的做。
衙役先是將解藥餵給死囚，等過了小片刻，抓著死囚的後腦勺就往銅鼎的小口摁下去。
不一會兒就傳來死囚的痛嚎。
宋瑛冷冰冰地盯著地上痛苦翻滾的死囚。
隨著死囚的掙扎越來越小，宋瑛指甲越掐越緊。
越少知見了，剛想勸她，莫頌探了探鼻息，驚喜道：“沒死。”
宋瑛走到死囚身邊，低頭緊盯著他，在眾人的驚詫中抬腳往他心窩子踩了下。
“唔！！”
果然沒死。
宋瑛坐回位上，“將他關在站籠裡。”
越少知道：“你且先回去休息吧，這裡交由我和莫頌，定然會細細將他的反應都記下來。”
“不要。”宋瑛拒絕得毫無感情，眼睛只盯著那死囚，“我要親自看著。”
莫頌是瞧出宋瑛在氣頭上，雖然不知道是何原因，但也不能讓她一個孕婦真在這兒守著。
“郡主，這裡交由下官，下官親自監守觀測記錄。”
宋瑛看著他，過了會兒道：“行，那就辛苦正卿大人了。”
“不辛苦。此處不適郡主久待，郡主請回吧。”
“恩。”宋瑛走了幾步，又停步轉身，打斷了正在交談的莫頌與越少知。
“正卿大人，若此人真的活下去了，之後您打算如何處置？”
莫頌正色道：“自然按律處置。”
宋瑛音色清冷，“要不，留下他做我下一方藥的試藥人吧？王爺，您覺著呢？”
越少知目光沉沉地看著宋瑛，點了點頭，“可以。”
那死囚毒性未消，舌頭腫大，說不出話，只能嗚嗚著不斷搖頭，請他們放過他。
與其被這般折磨，不如讓他死了得好。
他想起妻子死前對他下的毒咒，如今是真的應驗了。
出了重獄大門，宋瑛長唉了聲。
“郡主怎麼了？”發兒關切道。
宋瑛衝她笑了笑，“沒什麼，好多了。”
眾人：剛才果然是在出氣。
越少知走了過來，“此藥若真成了，藥方……”
宋瑛捂著頭，一副快要暈倒的模樣。
發兒墨汁一左一右扶穩她，“定是那死囚的氣味燻著郡主了。王爺，恕奴婢斗膽，先帶郡主回去了。”
越少知看了眼嘴唇緊抿，額頭些許冒汗的宋瑛，“……去吧。”
“奴婢告退。”
親眼見著進了車廂，越少知寬袖一甩，神色冷然，“回去！”
待馬車行了一段路，宋瑛坐直身子，低頭思索。
發兒與墨汁不敢打擾，只靜靜陪著她。
等回了將軍府，進了屋子，宋瑛低語道：“藥方絕對不能給越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