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起了小雨,宴席不得不終止。
非煙取來傘為章雪蓉打著,正要離開時,一男子跛著腳朝亭子走來。
“那是誰?”有人瞧見了,出聲問道。
只見那男子不顧腿腳不便,腳下飛快,滿眼欣喜地看著章雪蓉。
“雪蓉姑娘好久不見。”
章雪蓉疑惑,“你是?”
宋泠說道,“這位是我弟弟宋時恆,他呀,怕我淋雨,非要親自來接我。”
長公主在旁瞧見了,詢問道:“你弟弟認識雪蓉?”
宋時恆朝長公主行了禮,說道:“我與雪蓉姑娘有一面之緣,今日再見,實屬驚喜。”
長公主視線在二人之間來回掃了掃,“那這還真是緣分呀,既然遇著了,要不坐著,等雨停了再走?”
章雪蓉婉拒,“我定了香料,還得去取。剛才聽了曲,突發奇想,想為長公主新制一味置於室外的香,香味飄遠,不易散。”
長公主一聽當即就樂了,“好好好,乖孩子,快去吧。”
“雪蓉告辭。”
長公主注意到宋時恆看章雪蓉的眼神,笑了笑,“既然你們不急著走,不如同我說說,你和雪蓉是怎麼有的一面之緣?”
宋時恆點點頭,“回公主,其實我與她……”
*
宋婼兒滿懷欣喜地回了侯府,可得知周氏因為傷人被宋晉卓關了禁閉,她又著急忙慌去求情。
胡伯告知她,宋晉卓已經出門了。
宋婼兒急道:“那、那怎麼辦?你們不能這麼關著我母親!”
天哪,父親怎麼可以這樣對母親。
胡伯道:“侯爺不在,小侯爺在。”
一聽宋時鶴在,宋婼兒道:“讓他來見我!”
胡伯想了想,“王妃稍等。”
就在宋婼兒急得團團轉,宋時鶴才姍姍而來。
“二姐找我何事?”
宋婼兒怒而下令:“放了我母親。”
宋時鶴只覺好笑,“為何?”
宋婼兒:“我母親一定是被陷害,被冤枉的。”
宋時鶴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坐,老神在在地看著宋婼兒,“所以呢?”
宋婼兒被他這態度激怒了,“快放了我娘!”
宋時鶴卻反問道:“二姐,你今日怎得有空回來?”
宋婼兒不答,只堅持著讓他放了周氏。
宋時鶴:“二姐怕是忘了,我說話算不了數,你得去找父親。”
宋婼兒:“父親不在,你可以做主。”
宋時鶴:“二姐這話可不要亂說,父親還沒死呢,我做不了主。”
宋婼兒驚覺自己說出錯了話,又道:“那你讓我去見她。”
宋時鶴:“我說過了,我做不了主,等父親吧。”
宋婼兒真想去掐他脖子,她恨死這些外人了!
明明他只是個野女人生的野種,憑什麼奪了她弟弟的身份,如今還對她趾高氣昂。
宋時鶴一副同情的樣子說道:“行吧,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