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兒額頭抵著冰冷的地面，也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夜裡冷風吹得，整個人都在顫抖。
她只求越少知不要趕走她，只要過了今夜就好。
再觀越少知，他冷漠地盯著地上的霧兒，即使看到她頭上的紗布也是無動於衷。
她不是宋瑛，也做不了宋瑛，不過是憑著那幾分相似的臉，再學著宋瑛的樣的贗品。
這女人本是賈氏送給溫峻的，溫峻卻在調教一番後推到自己跟前。
呵，總說著要折磨她，卻從未行動一步。
“想活命嗎？”
越少知的聲音透過冷風傳到霧兒耳中。
她緩緩抬起頭，“想……”
越少知看了眼於梁，於梁轉身離去，沒多久端著一碗黑糊糊的藥汁走到霧兒跟前。
“喝下去。”
霧兒膽怯地看了一眼越少知後，認命地閉上眼睛，仰頭將藥汁喝完。
“噗、咳咳咳……”
藥汁很苦，但比起她所經歷的不算什麼，只是……
唔！好痛！
霧兒捂著肚子，絞痛難忍地倒在地上不斷翻滾。
於梁道：“這藥會斷了你育子的能力。”
霧兒明白了，無所謂了，只要活著就好……
幾番掙扎後，身下有些溼濡，血味隨風飄散。
霧兒疼痛難忍，她爬到於梁腳邊，“好痛、痛……好痛啊……救我……”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流下，最終暈了過去……
悠悠轉醒，霧兒見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間裡。
這裡不是溫峻的別苑。
“姑娘你醒了。”
霧兒轉頭，見是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鬟。
“這裡是哪裡？”
小丫鬟說道：“這裡是王爺的小別莊。姑娘以後可以喚奴婢鬆鬆。”
“王爺？”霧兒回想起來，她下意識摸肚子，痛感已經消失了，心裡卻空落落的。
她今後再也不能生孩子了。
鬆鬆扶著霧兒坐起，“姑娘餓了嗎？奴婢這就去給你端吃的來。”
經歷一次大痛，霧兒現在很虛弱，她點了點頭，“多謝。”
“不用謝，以後姑娘有事儘管吩咐奴婢就好。”
“王爺他……”
鬆鬆打斷她：“以後姑娘就住這裡。”
霧兒沉靜了會兒，“恩，知道了。”
屋裡寂靜，霧兒哀傷地環住腹部，活下去的代價就是失去生育之能，縱使難過，但她願意，她想活啊……
霧兒被越少知要走了，溫峻心情極好地回到侯府，迎面碰上賈氏，他還挺有禮地打招呼，“母親好。”
賈氏瞧出溫峻今日心情不錯，問道：“霧兒呢？”
溫峻笑眼彎彎，“母親送我的真是好寶貝，當然要藏起來了。”
賈氏笑了笑，“你喜歡就好。”
見賈氏要走，溫峻難得多問了一句，“母親這是要去哪裡？”
賈氏：“去請風月堂的樂婷姑娘來府上為侯爺獻唱祝壽。”
溫峻忽然來了興致，“那我陪同母親一起。”
“風月堂只接女客。”
“沒關係，我在外面等著。”
賈氏知道他想做的，說什麼都阻止不了，便答應了。
母子二人上了馬車，溫峻靠在窗邊，哼著不知名的調兒，看著街上的行人。
賈氏觀察了他一會兒，試探道：“你若是喜歡霧兒，可將她抬為妾。”
溫峻揮揮手，“抬妾有什麼意思？我得學習越少知，來點不一樣的，這樣才刺激。”
賈氏：“那就隨你高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