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泠看也不看地上的重北,只瞪著宋時鶴,有些問題,她必須要問清楚,“宋晉卓呢?”
宋時鶴:“家父在家養病。”
果然,什麼病好了之類的,只是他們演的戲,為的是不讓她察覺。
“宋瑛呢?”
宋時鶴搖搖頭,“到現在你還是覺著與你對棋的人是阿姐嗎?”
宋泠對他始終是鄙夷的,“宋時鶴你覺著你在背後操作就是有能力了?若是沒有宋瑛助力,你能奈我何?”
宋時鶴不惱,說道:“知道你輸在哪裡嗎?你太過自傲,目中無人,逼退自己的兄弟,都到了這個時候,你可有想過,為何你的母親和弟弟沒有出現?”
宋泠輕哼,“他們?我母親雖是個縣主,卻事事做不了決定,成天就只為暖著她的孩子;另一個廢物,除了繁衍子嗣還有何用?我宋泠不一樣,我絕不允許讓宋家人來主導我的命運,我宋泠的命只能我自己決定!”
她才不會像宋家其他女人,只聽從別人的安排,她宋泠要走自己的路,她就是要做那人上人!
一陣靜謐後,宋時鶴轉身對門外的元平縣主與宋時恆道:“你們也聽見了,如今人證在,念在同族的份上,我給你們兩個選擇。”
“一,宋泠私通他人,淫亂後宮的罪名處死;二,令妃在行宮遊玩時不慎跌倒,傷了要害,當即斃命。”
元平縣主看著女兒,眸中不忍卻又不知如何,心慌不捨。
被宋時鶴困住屋內,她明白過來,這行宮是給他們一家的送葬口。
“泠兒……”
宋時恒大喝道:“我們選二!選二!娘,讓她一人死就行了,不能讓她連累咱們,你想想大哥,想想我,想想您的孫子孫女們!選二!”
宋泠早就知道結果了,她已視死如生。
“弟弟選的這個是對的,母親聽他的,畢竟咱們家還有血脈在……”
元平縣主跪地大哭,“怎麼會這樣?夫君啊……”
本以為一切都會往好的方向發展,可還未觸及那至巔便就這麼夭折止步了。
自己生的孩子,自己最是清楚,這個家能力最強的就屬宋泠,她也是最有機會使得他們這一脈壓過嫡系,可是……
宋時恆見元平縣主只會哭,氣得捶了捶自己受傷的腿,急切地對宋時鶴說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我阿姐就是跌死的!”
他可不想死。
宋泠嘁了聲,問宋時鶴,“宋瑛呢?我要見她。”
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眾人朝走廊望去,元平縣主更是撲到宋瑛跟前,“郡主、郡主,好歹都是一家人,您就大發慈悲,饒過阿泠吧?”
此時元平縣主早已沒了往日的優雅矜貴,只是個母親。
宋瑛將她扶了起來,“堂嬸莫要這樣說,終究是宋家人自己的事。”
宋家人自己的事……這是沒得商量了。
墨汁扶住元平縣主,“奴婢先送您回去。”
“不……”元平縣主掙脫開她,扯住宋瑛的袖子,“既然是一家人,又何必鬧到這般?”
宋瑛冷眸看她,“何必?元平縣主當真不知五峽關之事?您女兒什麼心思,昭然若知。”
元平縣主猛地收回手,啞口無言。
今日若是宋瑛敗了,以她這個女兒的性子,怕是連選擇的機會都不給。
兩姐妹面對面,宋泠並不像是一個失敗者,她鎮定自若地看著宋瑛,“這一場,你並沒有贏。”
“我沒想過要贏,不過是想活久點。”
宋瑛從一名御林軍手中抽出佩劍,一步步走向宋泠,“你想入宮為妃為後沒錯,你錯就錯在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宋泠目光一閃,忽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