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洛兒不認識宋晉卓,更不知道宋家人的那些事。
她只是驚訝這樣的人物竟會記住自己?
畢竟她在將軍府的存在感很低。
宋時鶴難得閃過一絲慌張,他對宋晉卓道:“父親您剛飲了酒,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宋晉卓輕瞟了他一眼,頷首道:“是該回去了。”
告別了宋晉卓父子,葉洛兒問宋瑛,“表嫂,伯父怎麼一眼就認出我了?我與他並未見過面呀。”
宋瑛幫她理了理額前可愛的劉海,說了個還算可行的理由,“我父親這人做吏部做習慣了,沒事兒就愛瞎打聽。”
葉洛兒倒也不多想,“這樣啊。”
“走吧,他們還在等我們。”
“恩……”葉洛兒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什麼,“不對,十五剛才叫您父親為‘父親’,他是你弟弟?!”
葉洛兒明明記得十五隻是暫住在侯府呀,是自己記錯了嗎?有點兒亂。
“這事兒,我回去再告訴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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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馬車緩緩行走在街道上。
宋時鶴看著熱鬧的街道,心情複雜。
耳邊傳來一聲輕呵,他整個神經都繃了起來。
“那姑娘看上去與你很熟。”
宋時鶴轉身坐正,看向宋晉卓,“之前去將軍府,與她聊過幾句。”
宋晉卓點了下頭,不再說什麼。
就在宋時鶴以為這事兒就此跳過,閉目養神的宋晉卓又說道:“你也到了該成親的年紀了。”
宋時鶴放在袖子裡的手,慢慢握成了拳,面上冷靜道:“兒子剛入仕,還未做出一番成績,不急……”
宋晉卓雙眼一睜,宋時鶴不閃不避,只是拳頭握得更緊了。
看著這個神態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兒子,宋晉卓笑了笑,“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兒子沒緊張,只是不想現在成親。”
“不成親,可以先定親。”
“父親,我……”
宋晉卓眉目間散著慵懶,說出的話卻是不允反抗,“為父不逼你,你自己選,但若是年後還定不下,那就為父來替你做決定。”
宋時鶴想起宋瑛的那番話,未成事之前,犧牲在所難免。
“是……兒子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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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宋瑛的講述,葉洛兒完全驚得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只能捂著嘴,過了好一會兒,“怎麼能這樣呢。”
關於十五如何成為現在的宋時鶴,宋瑛是一點兒都沒有瞞葉洛兒。
“表嫂,那從前的那個宋時鶴是不是一輩子只能待在你祖父身邊了?”
“應該是吧,但時間漫漫,誰也不知道自己的路最後會變成怎樣。也許哪一天他又以別的身份回來了?我們宋家啊,無論男女,都是這樣的。”
葉洛兒心疼地抱著宋瑛,“表嫂……”
“不過好啦,我現在是你表哥的妻子,是將軍府的兒媳婦。”
葉洛兒吹了吹劉海,“不說了,我給小瑛做了小兜,過會兒給你拿過來。”
“說起來,我現在繡工還是有進步的。”宋瑛興致一來,起身去將之前做的繡樣拿出來給葉洛兒看。
“有進步吧?”
葉洛兒看著那不知道是什麼的花式,不忍直視道:“有……是有,就是我實在認不出這是什麼?”
宋瑛指著其中一坨,頗為得意,“這是我繡的,待放的花苞。”
看著宋瑛求誇的表情,‘不錯’兩個字在葉洛兒嘴裡轉了兩圈,愣是講不出來,最後還是墨汁進來叫她們去吃宵夜才救了她。
現在有霍榮升主掌大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