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婼兒遲鈍了好一會兒,回道:“雖然是……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他是攝政王,國中很多事都需要他親自處理……”
宋時鶴氣宋婼兒的天真,“他是攝政王,他有很多手下啊。朝中那麼多大臣,難不成一個個都是吃白飯的空架子嗎?!阿姐,我看見了,他根本就不是出去辦事,他在外……”
“你不要說了!”
宋時鶴怔住,看著捂住耳朵的宋婼兒,張了張口,“阿姐……”
宋婼兒轉過身背對著他,宋時鶴又喊道,“阿姐!!”
宋婼兒左右搖了搖頭,“你別再說了。”
宋時鶴急忙蹲到宋婼兒腿邊,看到她眼眶裡打轉的淚水,心痛地又喊了聲:“阿姐……”
宋婼兒吸了吸鼻子,努力扯出一個微笑,“阿姐剛才嚇著你了。”
宋時鶴握住宋婼兒的手,“對不起,阿姐,可我實在氣不過,我不想你被……”
宋婼兒捂住宋時鶴的嘴,“別說了、真的別再說了。我現在只想安安穩穩把孩子生下來。時鶴,當阿姐求你,別說,好嗎?”
宋婼兒哭,宋時鶴也跟著心痛抹淚。
為什麼會這樣?
他那麼好的姐姐,怎會遭受這樣的事?
太不公平了!
越少知、宋瑛……都是他們的錯。
明明各自嫁娶,卻還糾纏不休。
對了!
如果讓宋瑛知道,越少知在外面養了個和她長得相似的女人,她會是什麼反應?
哼,你們噁心我阿姐,那大家都別好過了!
“阿姐剛才是我說錯話,我不提了。木春,扶我阿姐進去歇息。”
看著宋婼兒那孤寂的身影,宋時鶴憋著一口氣,快速離開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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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見你們郡主!”
宋時鶴來到將軍府門前,被兩個守衛擋住。
“郡主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速速退開,否則休怪我們不客氣!”
宋時鶴看著守衛手中的長劍,怯怯地往後退了一步,但腰板還是挺得直直的,“我、我是君主的弟弟,我有重要的話跟她說,讓她出來。”
噌!
“哎呀媽呀。”
劍刃出鞘,嚇得宋時鶴跑下臺階,只能隔空指著那兩守衛罵罵咧咧。
“我告訴你們,我可是寧遠侯的嫡子,是郡主的弟弟,你們要是耽擱了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守衛眼神不耐,握著長劍隔空比劃,“那真是抱歉了小侯爺,我等受將軍之令保護郡主安危。您若是有事,可以先寫拜帖,若是郡主同意見你,再來不遲。”
“嘿!你們這些個……”宋時鶴氣得叉腰,既然是你們逼他的,那也別怪他不客氣。
就在宋時鶴打算破釜沉舟,來個魚死網破時,一輛馬車從旁疾馳而來。
宋時鶴倒吸一口涼氣,急急後退數步,後腳跟被磚縫絆了一跤,整個人跌坐在地。
屁股又疼了。
“哎喲……”
溫峻從車廂裡探出頭,“小時鶴?你怎麼在這裡?”
右印從車上跳下來將宋時鶴扶起。
宋時鶴屁股痛,他不敢揉,只能微微撅著,彎著腰問,“溫峻哥你怎麼來了?”
溫峻:“我路過啊,你這是打算去看望宋瑛?”
“我才不是來看望她,我是、是來……”
這事兒他還不能告訴溫峻,畢竟這涉及到阿姐的面子。
宋時鶴改了口,“我也只是路過。”
溫峻笑道:“進來吧,我送你回王府。”
想到宋婼兒,宋時鶴搖搖頭,“我暫時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