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宋瑛話裡另一層意思，只道：“別看我姨媽看上去文靜委婉，其實是個特嘮叨的人，有點婦人之見。要是你和她撞上了，別理她，讓她自己叨叨就行。”
宋瑛：“那你表妹呢？”
霍臻：“那丫頭膽子小，見著我跟見著鬼一樣，躲躲藏藏的。她也就跟我三弟霍驍走得近點，畢竟兩個人年紀相仿，我三弟是我們三兄弟里長得最斯文的一個了。”
宋瑛點頭：“知道了，還有什麼儀式嗎？”
霍臻：“有！最關鍵的儀式。”
宋瑛緩緩閉上了眼，耳邊卻響起霍臻的說話聲，“有件事我還得跟你說清楚。”
宋瑛……
“還有事？”
霍臻：“恩啊，這件事尤為重要。”
宋瑛見他雙手放在雙膝上，規規矩矩。
她耐著性子，“行，你說。”
霍臻清了清嗓子，“是這樣的，我呢，真不是因為你給我包子，才想要以身相許，和你在一起的，還有更重要的原因。”
宋瑛微笑點頭：“我知道。”
這回換霍臻驚訝了，“你知道？！”
宋瑛：“快點，繼續說。”
霍臻：“哦哦哦。咳哼，是這樣呢，遇著你那年，我母親去世，老傢伙一心奔赴戰場，連我母親最後一面都沒見。我生氣，就去找他，你知道他說什麼嗎？”
“說什麼生死有命，是我母親該的，沒必要特意為了她，而扔下戰事不管。老傢伙這話，當時把我氣得想當場弒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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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他大吵了一架，也打了一架，當然是我輸了。他命人將我丟出軍營，也不管我死活。”
“我想不開，渾渾噩噩跟著流民進了縣城，那段時間是我最消沉的日子。”
“我想著我都這樣了，老傢伙連派個人來尋我都不願意，我就更沒了想要活下去的念頭。”
“然後……”霍臻看向宋瑛，“你我相遇了，你不僅送我包子，解救了奄奄一息的我，你還對我說了一番讓我重新振作的話。”
宋瑛內心汗顏，她那會兒也就八九歲吧？
學著她母親，見著苦難人就發善心，給吃飯，給錢財，時不時還說幾句鼓舞人心的話，但轉身就忘了。
“我對你說什麼了？”
霍臻略顯激動地抱住她，下巴擱在她肩窩上，笑道：“你罵我。”
宋瑛：“啊？”
霍臻：“我當時消沉得想一死了之，把你給我的包子扔了，你把包子撿回來砸我頭上，張口就罵我，罵得可難聽了。”
“你說說你，小時候那麼鬧騰的一個人兒，怎麼現在話變得那麼少呢？還老擺深沉……”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宋瑛努力保持微笑，“你說我擺深沉？”
感覺氣氛不對，霍臻立刻改口，“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喜歡，稀罕得很吶。”
宋瑛輕吐了口氣，“就因為我罵了你，所以你發誓要找到我，罵回來？”
大概是酒精的作用，霍臻腦子短路，點了點頭……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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