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之人還是剛才那員大將,宋瑛視線越過他身後,依舊沒有看到霍臻。
發兒有些失望:“怎麼不見霍將軍啊?”
大將對他們說道,“東西我們自己來搬就行,你們先回去吧。”
宋瑛:“我們是霍臻將軍的朋友,還望通報一聲,讓我們……”
“他不在。”
又是這句話。
霍臻作為這裡的鎮守大將,怎麼可能不在?
陳轟也覺著這大將脾氣好差,但他不敢吱聲,只能勸宋瑛,“反正我們要在吳城待好一段時間,不急。”
宋瑛想了想,“好,回去吧。”
臨走前,她又對那大將道,“若是霍臻將軍回來,麻煩告訴他一聲,他要的季月芳送來了。”
大將明顯不耐煩,“回去吧。”
回了歇腳的客舍。
發兒不高興噘嘴,“那個將軍討厭,我看他那樣子一定不會跟霍將軍說的。”
宋瑛蹙著眉,取下方帕,許是點了香爐的原因,那股難以言喻的氣味沒有外面重。
她輕吸了口氣,“先別管他了,去把箱子給我提來,小米你在外面守著,有人來就喊一聲。”
小米:“是。”
宋瑛開啟箱子,裡面裝著她的瓶瓶罐罐以及新買入的藥材。
發兒在旁看著,“小姐你打算現在配新藥嗎?”
“恩,試試。”
將每個瓶子都嗅了一遍,宋瑛還是覺著不對,她又找出雨先生送她的書籍,一遍遍翻看。
發兒就在旁邊,安安靜靜地陪著。
宋瑛只一個動作,她就默契地為她磨墨或者倒茶。
宋瑛這一看就看了一個時辰。
直到小米提醒陳轟來了,宋瑛才將書籍和藥瓶收起來。
陳轟聽到了裡面瓷瓶的聲音,不由好奇,“你在搗騰什麼呢?”
宋瑛問他,“有事?”
陳轟:“不是我有事,是大夫有事找你。”
宋瑛:“好,走吧。”
來到堂屋,兩位大夫見著宋瑛,紛紛上前詢問,“方老闆,請問你是否還有多餘的盲豆?”
宋瑛:“怎麼了?”
大夫:“有部分水土不服的人,拉肚子,嘔吐不止。”
陳轟立馬說道:“我也是,我雖然不吐不拉,總覺得渾身不得勁兒,沒什麼精神。”
宋瑛看向陳轟,見他眉宇間的確有幾分萎靡之色。
“我還有,不過不多。”
大夫:“有多少就多少吧,這段時間我們需要大量的盲豆熬給大家服用。”
宋瑛先吩咐小米去拿,再問大夫:“不知道兩位可有聞到吳城空氣中的異味?”
兩位大夫互相看了眼對方,搖頭,“並沒有,方老闆有聞到?”
宋瑛:“那味道很淡,讓我很不舒服,似苦似腥,有點像是泥土混合了血水的感覺。”
兩位大夫還是搖頭,“這……我們也未曾聽說過。”
宋瑛:“那可能是我鼻子有問題。”
等盲豆搬來,宋瑛便回了房繼續搗騰她的藥瓶子。
天色一點點暗下。
發兒打了個哈欠,點起了油燈。
“小姐,這裡晚上好冷呀,奴婢這去給你拿件衣裳披著?”
宋瑛揉了揉酸脹的眼眶,“發兒,你可有感到不適?”
發兒:“沒有呀,奴婢身體好著呢,才不怕那些邪病。”
宋瑛總覺著這吳城空氣裡的異味有問題,而且是導致大家水土不服的原因。
可她翻閱書籍也未查到這是什麼。
“公子,小陳老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