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修轅的耳中。
於梁在外說道:“王爺,陛下召見。”
“知道了。”但越少知並未去,只是繼續安慰著宋瑛。
在外等候的宮人也不急著催,彷彿形成了一種默契。
夜幕降臨,另一處宮殿內,宋泠望著無月的夜,自言道:“越少知,你與堂姐的對弈可還沒結束。”
重北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皇帝封鎖了章馳的死訊,他們怎麼不把此訊息傳出去,讓章俞與攝政王反目?”
宋泠輕飲了口冷酒,“如今這盤棋已是堂姐主局,好好看著吧。”
後半夜,妍秀宮外漸漸多了些人。
於梁仔細一看,竟是御林軍,匆忙去見越少知。
“王爺。”
殿內,宋瑛躺在越少知腿上睡得憨甜。
他輕輕將宋瑛挪開,用軟枕給她墊著,然後去了殿外。
“何事?”
於梁壓低聲音,“妍秀宮被御林軍包圍了。”
越少知眼神發寒,道了聲,“知道了,不要輕舉妄動。”
“可是……”
“他們不會動手的。”
因為他一死,宋瑛也活不成了。
重新走入內殿,宋瑛已經醒了,她坐在榻上,手裡抱著枕頭,眼神清澈地看著越少知,“是不是出事了?你殺了章馳,舅舅和表妹來找你報仇了?”
經過這一晚的沉寂,越少知消去了白日裡的浮躁。
現在的他很清醒,“你接下來想做什麼?”
宋瑛不解,“你怎麼又問這些奇奇怪怪的問題?你是在怪我害你殺了章馳?如果你煩我,你大可以休了我,反正我已經習慣了。大不了,我往後不嫁了,我去做尼姑。”
“呵,做了尼姑,你怎麼和霍臻在一起?”
霍臻二字,讓宋瑛起了耳鳴。
好在越少知並未一直提,他的視線移向宋瑛脖子以下,聽不出情緒地說道:“你和他睡了。”
宋瑛回來後他就注意到了,只是他並未去細想,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主動濾掉這些細節,當時見她回來,他很高興。
宋瑛感覺自己像是被剝光了,她捏緊衣領,一種被抓姦似的心理低下頭,“你怎麼知道的?我以為那人是你,當時在將軍府我很仿徨,那人來了,感覺很熟悉,我以為那是你……”
“他說他是你的兄弟,我才不信,我腦子裡只想著是你,那感覺從來沒那麼強烈過……越少知你告訴我,那人是你嗎?”
水霧朦朧的雙眼聚著無措與害怕。
宋瑛望向幾步之外的男人,輕咬著唇瓣,“越少知,和我睡的人到底是誰?”
越少知薄唇輕啟,“……是我。”
“真的嗎?”
“是。”
宋瑛鬆了口氣,破涕為笑,指尖抹去眼淚話,“嚇死我了,我以為自己成了我那前夫,揹著你和你的兄弟偷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