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進來。
溫峻說道:“這是我與賤內的第一個孩子,你可要好好接生,若是母子平安,大大有賞。”
說罷,左印給了穩婆一錠銀子。
如此出手闊綽,把穩婆高興得不停彎腰道謝,隨後進了房間。
然而直到深夜也不見宋瑛要生。
穩婆說:“爺,稍安勿躁,夫人這是頭胎,再則每個孕婦生產前都會有不同的徵兆,依我看,應該就這兩日了。”
“還要兩日啊?”
溫峻看著坐在床上吃飯的宋瑛,“你是懷了個孽種吧?”
穩婆內心十分不解,這位爺怎麼這樣說自己的妻子?
宋瑛像是沒聽見,只一個勁兒地吃著。
陣痛有所緩解,她需要吃好睡好,保持體力,才能迎接接下來的生產。
宋瑛問向左印,“還有吃的嗎?”
左印先是看向溫峻,點頭去了廚房。
溫峻笑著罵了聲‘豬’,往椅子一靠,竟閉上眼睛睡了。
有溫峻在,宋瑛無法從穩婆口中探知這是哪裡。
夜裡,宋瑛見溫峻還不走,便催道:“我要睡了。”
“你睡唄,為夫守著你。”
穩婆見此,默默地退了下去,去了隔壁的屋子休息。
夜裡燭火燃盡,溫峻聽見平穩的呼吸聲,他輕輕地走了過去,撩起床幔上了床。
衣衫先貼被褥,溫峻躺在宋瑛身側,看著她的背影,眸色隱藏在黑暗中無法看清他此刻的情緒。
“唔……”
感覺到宋瑛又想翻身,又想睡覺,卻艱難地動了幾次。
溫峻左手伸到她腰下,輕輕一撐,宋瑛藉此翻側了過來,與他面對著面。
二人之間只隔著一個碗的距離。
溫峻收回手,就那麼盯著她。
即使黑暗籠住了她,但他還是能清晰地描繪出她的五官。
鼻子在哪裡,眼睛又在哪兒,還有那張總是與他對著幹的嘴。
當真不乖。
清晨,宋瑛一睜眼就看到溫峻的臉,她很冷靜,冷靜地抬起右手,再一鼓作氣扇下去。
“哈,我就知道。”
溫峻睜開眼,握住她的手不放,“你要這樣,我只能折斷了。”
宋瑛趕緊道:“我要生了!”
“又騙人,昨日睡得都打呼了,這會兒被我逮到就說要生了?”
宋瑛也不反抗,很是誠懇地說道:“其實是因為我每次都是這樣叫醒霍臻的,習慣使然。”
溫峻也陪著她演,“哦……那我也告訴你,我每日醒來,也是握著別人的手,直到扭斷為止。”
用力一捏,宋瑛皺著眉,“痛。”
“還沒斷呢。”
“不是,肚子痛了。”
“是想上茅房吧?”
“是想生了。”
溫峻可不上當,手上的力度悄悄鬆了兩分,“阿瑛,你若想好好生下孩子,就要乖乖聽話,否則……我不介意現在就將這孩子打下來。”
宋瑛點頭點得極乖,“我不鬧了。”
溫峻鬆開的她手,下了床。
宋瑛看著他,“你為什麼抓我?”
溫峻偏著頭道,“你不是挺會算嗎?那你好好算算。”
宋瑛:“越少知叫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