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在另一邊，衣著整齊，坐在桌子上，兩條腿悠閒地懸掛在桌沿。他抬眼看向應戚，面上掛著毫不在意的笑，手上不知在做些什麼。他既是鬧劇的旁觀者，也是參與者。
姜黎忍無可忍，大步走過去。
“夠了。”
他連人帶衣服抱起了符歌。
“喲，回來了，蛋糕拿到了嗎。”庚廷自然地搭話。
姜黎看了眼庚廷臉上的笑，只覺得不順眼得很。他沒話可說，抱著符歌上了樓。
符歌窩在他的懷裡並不安分，呼吸比往常急促，難耐地扭動著肩膀似是想掙脫。
姜黎很快發現外套內，符歌幾乎等於沒穿衣服。
“別動了。”姜黎無奈地說。
把人放進浴缸，加滿溫水，姜黎正要給符歌留出空間，卻被抓住了手腕往後拽。潮溼的地面加之沒有心理準備，他也落進了浴缸。
溫熱的水淹沒了他的肩膀，如同一個溫柔的擁抱。
符歌靠了過來。
“姜黎……”
一副快哭了的模樣。
明明什麼也沒說，但姜黎偏偏知道符歌是什麼意思。
雙臂像藤蔓一般，環上了他的後頸，柔軟的軀體緊緊靠進他的懷裡。
確實是一個擁抱。
“姜黎……”
符歌主動吻了上來。
浴室的溼氣讓眼前變得模糊，被削弱的視覺加強了其他的感覺。
他聞到的符歌身上奶油的香味，變成了口腔裡的甜味。
番外：happy birthday（6）
姜黎的吻向來是具有侵略性的，不斷地深入，不給予一絲呼吸的空間，與他本人冷靜的性格截然不同。符歌被扣住後腰和後頸無法逃脫，手上推搡的動作也因為在水的作用下一次次滑開。
符歌感覺有點呼吸不過來。
溫熱的水包圍了全身，就像陷在海綿之中，難以感受自己的重量。
後腰的手沿著他的腰際下滑，波動了浴缸中的水流，水波劃過身體，又迴旋，在他身邊形成了一個小小的環流。
他被安撫了，他現在覺得一個擁抱就已經很足夠。符歌深呼吸，潮溼的空氣充盈了身體，他更緊地環住姜黎的後頸。
不知道為什麼，姜黎每次抱住他，都能讓他感到平靜和安心。
“嗯——”手指連帶著水流擠入身後，符歌猝不及防哼了一聲，他想喊停，但是腿根觸碰到的物體讓他忍了下來。
就這樣繼續吧。
這是他的補償，對他強硬地把姜黎拉入他們這段關係的補償。
符歌很清楚，姜黎一直不是很能接受他們幾人的關係。姜黎在他面前極盡剋制，在知道其他兩人與他之間發生的事情後，第一個想到的是離開。可是沒辦法，他不想讓姜黎離開，他只能用這種辦法留住他。
於是他的目的達成了。
符歌很少在自己達成目的後還反思覆盤，他懶得去想這些，但這次是個例外。
或者說，姜黎是個例外？
為什麼呢，也許是因為，姜黎在某些方面跟他很像，比如他們都不擅長與人相處，只是姜黎選擇迴避，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