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問題,沈初臉上的表情變了變,語氣變得凝重,“應該……在將軍府。”
如果江茯苓回了家,那現在京城一定滿是江侍郎小女兒死而復生的傳言,可是並沒有。
據安寧所說,昨日早上商珩連朝堂都沒有去。
因為商珩有鎮守邊關的功勞在身,他是可以跟著他父親一起上朝的,可是昨日商珩沒有去,據說是感染了風寒不願讓朝中重臣被他感染,所以告病未去上朝。
聽到這個藉口沈初就知道商珩是在撒謊了。
一年前,商珩打了勝仗從邊關回來,手都快廢了還能照常上早朝,現在染個風寒就去不了了?
說出去誰信啊?
“所以你現在要去找江茯苓嗎?”
聽傅錦年和沈初說話的語氣,謝安寧猜測他們應該是認識的,所以在沈初與傅錦年交談的過程中她只是靜靜聽著,直到聽見傅錦年提到了江茯苓的名字。
“江姐姐也沒有死嗎?!”
聲音中帶著喜悅,顯然對於這個突然得知的訊息是十分開心的。
不過沈初聽見她這喜悅的聲音有些尷尬,她摸了摸鼻子,“這個……短時間說不清楚,我們還是先去找茯苓吧。”
說完沈初又朝傅錦年投去目光,“你……要一起嗎?”
如果是讓他一個人去救江茯苓,他指定不去。
不過既然沈初和這位漂亮的小姐都要去的話……
“去啊,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傅某願意為朋友赴湯蹈火!”
聽著自家主人如此誇下海口,追風不想戳穿,只能別開視線。
沈初打量了傅錦年一眼,有些懷疑,“你的身手咋樣?”
沒有任何身手可言。
但是他帶了人過來。
傅錦年一把拉過追風,推銷商品一樣介紹著追風,“他,最高戰績一打十八,厲害吧?”
話中沒有帶自己,也就是他沒有戰績。
聞言沈初頷首,“厲害,那走吧。”
等沈初和謝安寧轉過身,追風才小聲提醒傅錦年,“主人,那次追風沒打過。”
傅錦年裝聾作啞,“閉嘴,我說你打過了就是打過了。”
一行人是乘著謝安寧的馬車去的將軍府,為了避免在路上碰到熟人把對方嚇死,沈初拿了頂帷帽戴上,利用帷帽上的面紗簡單的遮掩了一下自己的真容。
這個時間估摸著上朝的那些人已經下朝了,沈初想到這個就有些頭疼。
待會謝冥沒看見她會不會發火?
不對,謝冥發火跟她有什麼關係?
難不成因為離開東宮謝冥會發火她就這輩子都困在東宮不出來嗎?
昨日她差點被謝冥的舉動給嚇死。
“安寧啊,你哥最近的脾氣咋樣啊?”
坐在馬車上,沈初壓低聲音打聽謝冥的最近的事。
聽到沈初問這個,謝安寧的臉色登時變得難看起來,光從表情來判斷,可以看出來她有些一言難盡。
“春獵前他一直喜怒無常,春獵後倒是不喜怒無常了。”
沈初眼睛微微睜大,“春獵後心情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