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黑
西裝的司機兼保鏢從駕駛座跳下來,一手一個,將幾個不安分的年輕人全都扔了出去。
“阿甜,上車。”後座車窗落下,露出江寒略顯疲憊的俊美面容。
溫甜沒有選擇,急忙抱著崽崽鑽進車裡。
“江!”小崽崽開心極了,小奶音清脆地叫出聲,卻緊急剎車,將“江爸爸”換成,“江叔叔!”
江寒單手將他抱過來,狹長眼眸帶著笑意看向溫甜,“溫老師,你買那麼多手串,有我的嗎?”
溫甜:…………
溫甜搶回崽崽揣進懷裡,小聲嘀嘀咕咕。
江寒沒聽清,但只是看著他心虛地咕噥的樣子,唇畔的笑意就緩緩擴大。
司機很快上車,一腳油門帶著他們遠離是非之地。
溫甜想了想,還是掏出一串手串遞過去,“喏,給你的。”
江寒抿了抿唇,將一隻手遞了過去,“我手臂受傷不方便,辛苦溫老師幫我戴一下吧。”
溫甜撇了眼江寒依然吊著石膏的手臂,心裡莫名的情緒更上一層樓。
他垂下眼睛,目光不錯地盯著江寒骨節分明的手掌,小心地將手串戴上去。
溫甜手指纖長白皙,彷彿白色琉璃製作而成的精美藝術品,因為常年做家務,指腹和關節處都有薄薄的繭,平添了一點破碎的不完美。
江寒凝視著和深藍灑金琉璃交相輝映的白皙手指,忽然問,“溫老師,這裡怎麼會有個紋身。”
一枚小小的翅膀紋身,從白皙的食指指根處浮現出來,漂亮地簡直觸目驚心。
溫甜想了想,“忘了,應該只是覺得好玩吧。”
江寒眸光凝了凝。
車裡空調恰到好處,熱出一身汗的崽崽愜意地在溫甜懷裡晃了晃小短腿。
溫甜給小崽崽拿了零食和酸奶,心情也在清涼的空調風力平靜下來。
猶豫片刻,溫甜開口,“上次你來我家吃飯,你說,讓我先知道你。”
江寒轉動手腕,眸光發亮地欣賞著腕上的手串,“嗯,所以溫老師知道我了嗎?”
“……也許吧,不過也就一點點,”溫甜吸了口氣,不自覺皺緊眉頭,“但我沒有選擇。”
溫甜問,“你知道林輕的母親嗎?”
江寒靜靜地抬眼看來。
溫甜繼續道,“林輕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你不作為的話,林夫人肯定會想辦法救他的。”
“要是我沒記錯,很快就是林夫人的生辰宴了吧,江總,你有收到邀請函嗎?”
江寒眸光湧動,深邃的眼瞳裡掠過溫甜看不懂的複雜情緒。
“收到了,”江寒點頭,“我已經應下了。”
林輕沒來由地焦躁起來。
目光雖然一直落在倉鼠一樣咔嚓咔嚓吃小餅乾的崽崽身上,但心思卻複雜地簡直像一團亂麻。
江寒答應了?江寒會像原本劇情一樣參加林母的生辰宴?
就算劇情改變,生辰宴上也一定會出現和原劇情類似的情況,比如說,他大概能猜到,原文裡林輕被下藥的劇情,可能是林輕自己吃下藥物逼江寒就範的。
但江寒是怎麼想的呢……他對主角受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
溫甜還沒那麼信任他,可原本只是希望江寒能自由的心,已經全然變成了——他想要告訴江寒這一切。
哪怕是虛假的劇情,他也不想要江寒再和林輕扯上任何關係。
溫甜咬緊唇瓣,柔軟的唇很快就被咬出一道深紅的印痕來。
“溫老師,”江寒忽然伸出手,指腹壓住溫甜的唇瓣,沉聲道,“鬆口。”
溫熱指腹貼在唇上,將嬌嫩的軟肉壓下淺淺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