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易弦不知想到了些什麼,臉“騰”一下紅了,乍一看生氣中還帶著點惱怒,樣子和尋常生氣有些不同,嚇得何田心裡一咯噔,可隨即他眼睛裡又有了點笑意,嘴角也翹起來一點點,又看了何田兩眼,把臉轉到一邊,輕輕地說,“咳,知道了。”
何田呆呆看著易弦微微皺著眉微笑的樣子,心想,怪不得說美人宜喜宜嗔……
這時易弦轉過臉了,看到何田小嘴半張,呆呆看著自己,頓時心跳得快了幾拍,心臟變成了一隻毛絨絨的小動物,蹭得胸腔裡癢癢的,幾乎忍不住想要把何田拉進懷裡,也像對待小麥那樣狠狠親暱一番才好。
可想想,也只是想想。
易弦決心跑回來的那一路上,也想到要不要再見何田的時候不等她說話就告訴她:我不是小姐姐,是小哥哥!
可是那樣之後呢?何田會不會和他疏遠了?
她起先收留他,照顧他,也是因為覺得同性對自己沒有威脅。
那……有沒有可能,她得知他是男子之後,開開心心接受了,和他更親密呢?
易弦沒把握。
何田從小長大的地方,大眾對男性的審美標準只有一條:雄壯威武。
這個標準,他大概只佔了一個“雄”字。
要是他坦白了,何田喜歡的卻不是他這種型別的,那怎麼辦?他難道還能賴在她家不走?
所以回來之後,易弦時時鬱悶,有時藉機發點小脾氣,鬧點小情緒,故意逗何田坐在他身邊軟語安慰,有時候還會主動拉著他攬著他搖晃撒嬌,每到這時,易弦總會偷笑,一邊開心,一邊又有點慚愧,但是呢,和喜歡的女孩子耳鬢廝磨,有時候還能把頭放在她肩上靠一靠,甚至還能在她雙手抱著他的時候也回抱一下,溫香軟玉在懷,心中那點慚愧就越來越有限了。
這時小麥跑回來了,放下大鴨子,呼呼喘氣,何田極為心疼,有點後悔剛才把這小狗操練得太狠了,尤其是這次小麥還跳進水裡游泳了。它身上的毛還沒換成成年犬光滑的短毛,絨絨的,這種絨毛可愛是可愛了,也更吸水,她趕緊把小麥抱進掩體裡面拿塊毛巾擦乾,再餵它一小塊還是溫熱的新鮮鵝肝。
可是,不操練也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