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嗷”了一聲,雙手用力捂住臉。
易弦這下都笑出聲了,他仗著腿長,一步跨過去一把拉住他的呆頭鵝媳婦兒,“你這是幹什麼呀?”
他一握住何田手腕,觸手滑膩,就知道他媳婦兒剛才雖然很沒出息地對自己的美色“嗷”了一聲,但膽氣還是足的,沒像自己去年那樣穿著長袖長褲下水,再低頭一看,何田白玉似的脖子露在一潭灩灩綠水上,小臉兒上的紅暈眼看就要蔓延到脖子了,烏黑的髮絲有幾縷被沾溼,軟軟地從鬢邊垂到水中。
易弦看著何田,好容易控制住自己沒像何田剛才那樣發出“嗷”的叫聲。
不過,他胸腔裡那顆心跳得像隨時要蹦出來,心跳一加速,血液都快速運轉到全身。
何田小臉紅紅的,眼睛亮得像能滴出水,咬咬嘴唇笑了,雙手一伸,主動摟住易弦的腰,再一踮腳,軟軟的嘴唇就啵一聲親到他唇上了。
易弦這顆心一下就從時速五十邁提速到一百二以上了。
細想起來,從他第一次吃蜂蜜偷親何田到現在,幾乎每次都是他主動勾引,何田這可是第一次這麼主動!
他媳婦兒都這樣主動了,他還能等那就不是個男人了,當下抱住她往自己身上一撈。
二月中的日落時間已經延遲到了四點多,天氣晴好的時候,五點多時,天邊仍有夕陽。
隔著嫋嫋白霧,夕陽是無法映照在溫泉河水上的,日落時的輕風十分溫柔,是無法穿透池邊環繞的蘆葦叢的,只能輕輕搖晃枝葉,晃得葉尖的白雪簌簌落下,溶入一池春水,消失不見。
等到星星都出來了,何田和易弦還泡在水池裡。
她雙臂疊放在岸邊的石頭上,歪著頭趴在手臂上,易弦站在她背後,給她擦背。
何田問他,“我身上灰很多吧?”
易弦看看她紅紅的耳廓,故意說,“多。一條一條像棉線那麼粗。”
何田懊喪地“嗚”一聲,把臉埋在手臂中,“唉。”
“你唉什麼?你不是說了嗎,少見多怪,這是積累了一冬天的死皮油脂,不髒,看著嚇人而已。”易弦笑道,“你去年讓我給你搓背時可比現在大方啊。”
何田又嘆口氣,“我那時只以為你是個小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