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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的內臟、魚鰓、鱗片都倒進盆子裡,破腹後的魚用一根草穿了魚鰓,掛在橫放在山澗兩邊的樹枝上,讓流水繼續沖走粘液血跡和黏在上面的鱗片,第二條魚刮好了,就把第一條魚提起來,放在蘆葦杆編的籃子裡。
剝第二條魚的時候,聞到血腥味的蒼蠅和小蟲子成群飛來,易弦這時已經把草和蘆葦揹回來,掛好曬著了,他拿了一個蘆葦杆做的圓拍子蓋在盆子上,和何田一起剝魚。
兩人一起,速度就快了起來。
大米也被放出來,它在林子中覓食,時不時抬起頭往這邊看看,像是奇怪那個總是見到它就喜歡圍著它狂吠的小傢伙怎麼今天乖乖地臥在籃子裡了。
今天一共收穫了十二條狗魚,其中八條是雌魚,肚子裡滿滿的籽。
何田把魚籽放進一個大碗裡,準備吃完晚飯過篩,炮製魚子醬。
全部魚獲洗剝乾淨後,放進一個大陶罐裡,灑上厚厚的鹽,密封好,放在地窖裡一兩週後就可以熏製了。
回到屋子裡,何田看看易弦做的粥,指點他,“粥滾起來之後你要用木鏟翻動,鏟子觸到鍋底再翻,然後,柴火也可以拿出來一兩根,小火煮就行。”
易弦一一照做。
何田提著籃子,到菜地逛了一圈。
她今年還種了些圓心菜和羽衣甘藍,不過這些現在都還沒長熟。南瓜只是不停地在長藤蔓,誰知道秋天時能不能長出南瓜,不過,今天一看,倒長了很多的南瓜花,有些花朵的尾巴上還綴著一個細長的梗,莫非就是小南瓜?
何田數了數,南瓜花竟然開了快二十朵。
她摘了一半,全挑花朵很大,尾巴卻光禿禿沒長出小南瓜的那種。
回到家,易弦已經把火上的粥移開了,這次的粥熬得恰到好處,沒有糊,黏稠香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