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會被魚刺卡住,它現在也還不能光是吃肉,仔細回憶了很久當年奶奶是怎麼餵養小米的,找出一點雜糧磨成的面。
這些雜糧面磨好後炒過,是當乾糧吃的。
何田把陶鍋裡剩下的魚湯過濾,倒進一個小陶盆,和雜糧面攪拌好,加上一點酵母,揉成一個麵糰。
江鱈沒什麼腥味,又是新鮮魚,做出的湯很香,小麥早就聞到了香味,看到何田揉麵,它以為這又是給它吃的,坐在她腳邊等待著。
沒想到等了好一會兒,主人把陶盆放在爐臺邊上,站起來,叫它一起出去了。
出去!出去也好玩!今天早上看到的那個大傢伙也好玩!
小麥跟在何田身後,甩著尾巴跑到林子裡。
林子裡就更好玩了!
對於一隻幼犬來說,這裡就是遊樂場!
啊,大傢伙也在這裡。
小麥見到大米,又嗚嗚低吠著去逗它,一會兒在它腳邊伏地汪汪叫兩聲,一會兒就跑到它頭邊跳來跳去,可是大米連何田都不理呢,對這新來的小傢伙更是視若無睹,低著頭不停地啃嫩草和新長出來的小樹葉。
春天的林子對小麥來說是遊樂場,對大米來說是豪華自助餐廳。
何田提著一隻小竹籃,在松樹下尋找松菌。
前幾天下過一場雨。
天氣暖和之後,松樹下常年累積的那些松針就會成為各種蘑菇出生的暖床。松針腐殖質充滿營養,在春雪融化之後,太陽照射,就會長出很多小蘑菇。
常見的有兩種,一種是灰黑色,像把合攏的小傘,傘柄長長的,另一種是白色小傘,不過傘面像是被狂風吹得倒翻過來,中心凹陷,傘柄胖乎乎的。
兩種蘑菇不論是炒菜、燉湯,各有千秋,都很美味。
何田更喜歡灰色蘑菇的口感,易弦更喜歡白色的,說口感像肥嫩的鮑魚。
何田帶小麥來,不光是為了省得它在家裡吵醒易弦,更是為了讓它儘快熟悉這片森林,還有,它得學著工作了。
何田採下的蘑菇放在小麥鼻子下讓它嗅嗅,拍拍它的小絨毛頭,“去找這些。”
小麥剛開始並不太明白主人讓它做什麼,把蘑菇咬得稀爛,但何田帶著它從一棵松樹下到另一棵松樹下,見到那些小傘一樣的東西就趕緊蹲下,開心地把它們採下來,拿給它看看,放進籃子裡。
這麼重複了兩三次,小麥就明白了。
它在松林中奔跑,金黃色的小尾巴高高背在背上,在松樹下找到了蘑菇就昂起小腦袋汪汪叫兩聲。
起初,它還試著要幫主人把這些小傘給刨出來,但被主人趕快給制止了,之後它就明白了,主人只要它幫忙找,不需要它刨出來。
何田採蘑菇用的是一把竹剪刀。一條堅韌的竹子兩端削成薄而鋒利的剪刃,然後在火上烘烤,彎曲成u型,一捏中間,就能剪斷蘑菇柔嫩的莖。
不傷到蘑菇的根鬚,它很快還會再長出來。
遇到根莖非常粗壯肥厚的蘑菇種類,就得用竹刀了,實在不行,拔出蘑菇後,還得原本根部的土踩實,這樣才會有新蘑菇再長出來。
有小麥幫忙,何田很快撿到不少松菌。每次小麥成功發現松菌,她都會摸摸它的脖子腦袋以示鼓勵嘉許。
這些松菌放在籃子裡,半浸入山澗中淘洗一下,沖掉上面沾著的灰塵沙粒,然後被何田擺在竹匾中晾曬。
曬乾的松菌可以存放很久,是為冬日準備的儲備糧之一。
撿松菌是件費時的活兒,去年她沒能撿到很多,只有些花菇。
這時已經快六點了,天已經要黑了,爐臺上用魚湯拌好的雜糧麵糰也膨脹的有原先兩倍大了。
她往麵糰里加上一點鵝油,揉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