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上倒是講了移栽方法。不過,說最佳的移栽時機是秋天。但是他們這兒到了秋天,地都凍了,想也知道不行。
另一個方法是扦插法。說白了就是砍一截桑樹枝,拿回家放在水裡泡泡,種在花盆裡,沒準就生出根了,生根之後,小樹苗就能在暖和的日子裡選個良辰吉日,擇一吉地,挖坑,種下。
易弦看了那本寶貝書,連連皺眉,“這上面說什麼要泡在促進生根的藥水裡,可是藥水怎麼配製,根本沒提。”
何田倒蠻有信心的,“促進植物根莖生長的大多是磷肥吧?我們不會自制點兒麼?剩下的魚骨什麼的,我們不是磨成粉準備冬天給鴨子山羊吃嗎,拿出來一些泡水過濾,應該就行了。連荷花蓮藕咱們都種成功了,桑樹怕什麼?”
其實,自從看著他們的新房子以神奇的速度一點點建起來,何田的信心空前膨脹,覺得只要他們倆雙劍合璧,就基本沒什麼幹不成的事兒。
於是繅完了絲,何田易弦就帶著小麥去桑樹林了。
今年桑樹林照樣有很多野蠶,因為戶外溫度不像室內那樣穩定,樹上的蠶繭還不是很多,其中一些也很肥大飽滿,何田就把它們摘下來,準備拿回家做種。
他們挑了幾隻茁壯的嫩枝,小心地劈下來,用草包好,帶回了家。
夏季時間寶貴,每次出門都得滿載而歸,於是他們又割了很多草,紮好了放在船上。
回家的路上,何田揉揉後腰,“也別急著搞什麼繅絲機什麼水車繅絲工坊了,先做出來個割草機比什麼都強。”
易弦看她微微皺眉捶腰,俊秀的臉上就露出輕薄的笑意了,他看著她低聲問,“怎麼?你腰痠啊?”
何田瞪他,瞪著瞪著嘴角就忍不住上翹了,一臉兇殘地小聲說,“哼,今天晚上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求你讓我現在就知道吧!”易弦丟開槳就撲過來,載滿草的小船頓時晃盪得厲害。
“哎呀鬆開,船要翻了!”
“翻了可以再翻過來!”
“小麥要掉下去了!”
“它會游泳!”
“草要掉下去了!”
“啊,那我就再等會兒吧。”
坐在船尾的小麥:我混得還不如一捆草了?!
它哪懂啊,草掉在水裡會散,就沒法撈起來了。它可是落到哪兒都會游回來的。
回到家,兩人把草料抱回木屋前,紮成一束一束掛在竹架子上晾曬,砍回來的桑樹枝小心地檢查一遍,找到的幾條蠶蟲放在竹匾裡餵養,樹枝上的葉子擼掉七八成,然後泡在擱在陰涼地的水桶裡。桶裡的水在出門前加了兩竹勺骨粉,再次攪勻。
這時已經下午四五點了,繅好的絲也都晾乾了,何田把它們悉心收好,易弦把繅絲機中的蠶蛹收起來,放進地窖裡,繅絲機推到了木工工坊,又到放著各種閒置工具的窩棚裡翻箱倒櫃,想要看看有沒有什麼合適的工具或者零件,能夠做一個割草機。
割草還有收割小米的時候,都得彎著腰,一手抓住草莖接近地面的地方,摟緊,一手揮動鐮刀。
要是真能做成一個割草機,不僅割草收小米用得上,易弦還想再做些麻草混凝土磚呢,割麻草也能用得上。
他在窩棚裡折騰的時候,何田提著籃子去了菜地。
南瓜今年也長得很好。那是必然的。今年他們種南瓜之前可是把地好好收拾了一番呢。現在長得最大的小南瓜雖然才只有小拇指那麼大,可是金黃鮮豔的南瓜花開得到處都是,一朵一朵綴在墨綠色的大葉子中。
何田撿了十幾朵南瓜花,放在籃子裡,站在坡地上向下看。
她忽然搖頭,“真蠢真蠢!”
說完她提著籃子跑回去找易弦,“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