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悠悠站起來,很快滑得利落優美。
他們抬上小船,毫不費力地滑到池塘對面。
這時,蹄子上包了草袋子的大米才慢悠悠走了一半。
何田吹了聲口哨,大米才奔跑過來。
“來的時候忘了我帶冰刀來了。”解下冰刀的時候何田說,“從前每年開春的時候,河水漲了,又凍上,會在林子裡形成很多小冰湖,我就帶上冰刀去玩。唉,當小孩真好。”
“也不一定呀……”易弦想一想,“比如我小時候,每天過得比現在忙多了,要學很多東西,學不好,老師會打你。還要考試,排名,排名不好也要受懲罰。所以整天都提心吊膽的。見了老師像老鼠見了貓。”
“你們那裡的小孩兒都這樣麼?”何田皺著臉,覺得住在城市裡的孩子真可憐。森林裡的孩子沒有學校,沒有老師,或者說,養育他們的人就是老師。大人們言傳身教,把自己所會的技術和經驗傳授給孩子。
易弦搖搖頭,“也有小孩子,只管吃喝玩樂就好了。但是我——”他猛地停一下,怔了怔嘆口氣,“我老師說,這些孩子都給養廢了,長大也是沒用的人。一旦失了恃,就和魚肉一樣,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
何田出神,“易弦這位“老師”說的也有道理,但是學不好就要打?這也太可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