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的。
核桃很快就撿滿了兩簍子,讓大米馱著,拉回家,埋在菜地裡,過上幾天扒出來,厚厚的那層外果皮就腐爛脫落了。要是還有殘餘的果肉,就把核桃倒進一個大桶,加上草木灰和水攪拌,泡上幾天倒掉水,核桃就乾乾淨淨的了。
去掉外果皮洗淨的核桃每個直徑都有三四厘米,裝在草編的網兜裡掛在屋簷下慢慢風乾,能儲存很久很久。
栗子比核桃稍微容易處理些。栗子是一簇一簇的,每簇上面都有四五個栗子,成熟之後整簇掉落,外面那層長著刺的殼就裂開了,露出棕紅色的栗子。
新鮮栗子的殼有種蠟質的光澤,很漂亮。這層殼比核桃殼要薄得多,可是也不太好去除,殼裡是一層纖維狀的棕色的皮,粘在栗子肉上。
何田用她隨身帶的小斧子在栗子殼尖端劈個十字口,放進烤屜裡烤五六分鐘,再拿出來往冷水裡一倒,栗子們發出噼啪噼啪的輕微聲響,瀝乾後再剝殼,就容易多了,殼和皮連在一起,輕輕在十字裂口一掰,就裂成兩半,露出嫩黃色的栗子肉。
栗子肉曬乾之後皺巴巴的,放在小布袋裡,也掛在屋簷下,直到曬得硬得和石頭一樣,收進地窖,能儲存一兩年,要吃的時候提前一夜泡水,就恢復飽滿了。
不過,風乾再泡發的栗子,總是比新鮮栗子少了些風味。
新撿的栗子拿回家後,何田立刻做了糖煮栗子,用今年新收穫的紅豆煮了水,然後和剝好殼的栗子一起再煮,等到豆子可以用手掐爛了,加上紅糖再煮一會兒。
煮好的栗子和紅豆一起吃,香甜粉糯,再和紅豆湯一起喝了,肚子裡暖烘烘的,十分舒服。
除了用紅豆煮,何田還用白水煮了一些,放進罐頭瓶裡,儲存在地窖裡。
栗子的刺球外殼也是很重要的資源。去年何田用它鋪路大獲成功,今年就格外準備了一些,準備去狩獵小屋的時候也帶上,灑在路上。
栗子殼也是用來劈開絨草的重要工具,一束絨草一段紮緊掛在木架上,用釘著栗子殼的木刷刷上幾次,就會裂開,越梳越蓬鬆。
有時撿到了還是青綠色的栗子刺球,何田會在桌上擺個盤子,擺上幾粒栗子刺球和幾個帶著枝葉的柿子。
柿子樹的葉子在霜降後慢慢變紅,第一場雪後,白雪趁著紅葉,非常漂亮。
樹上的柿子今年結了好多,有些還是綠裡帶紅的,何田就先連枝帶葉摘下來,拿進屋子裡,先和蘋果放在一起。晚上睡覺的時候,在爐子上鋪一個草墊子,把柿子放在上面。烤上幾次之後,柿子就慢慢變紅了。等柿子通體都是紅色了,外皮也慢慢變軟。再烤上一陣,原本有著蠟質光澤厚厚的外皮就變得吹彈可破,用指尖撕下來,薄得彷彿一層膜。柿子瓤現在也變得軟溜溜的,成了半流質的。這樣的柿子非常甜,靠近柿子種子的地方格外好吃,稍微有點嚼勁。
何田家的柿子很大,每顆都有小拳頭那麼大。易弦第一次看到她烘柿子的吃法,軟溜溜的柿子肉一不小心流的滿手都是,何田哈哈一笑,“這個給我,我再給你拿一個。”
她把一粒軟柿子放在小盤子上,從櫥櫃抽屜裡拿出一根細細的小竹管,拔掉柿蒂,把竹管插在柿子裡,端給易弦。
易弦咬著竹管一吸,柿子甜軟滑溜的果肉就吸進口中。
脆柿子是從樹上摘下的紅柿子。這些柿子切成一牙一牙的,外皮有時還有點澀,甜甜脆脆。
何田還教易弦做柿餅。把紅柿子的外皮削掉,留著柿蒂,用草繩栓成一串掛起來曬乾。曬了十天左右,柿子外面出了一層白霜似的果糖,就可以收起來了。
柿子的果乾和杏幹有點像,果肉是柔軟有彈性的。
曬好的柿子甜味更足了,因為柿子皮也削掉了,一點澀味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