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的一應事宜了。”
覃氏興高采烈:“你去吧!”
話說完,容枝枝便舉步離開。
齊語嫣高興得差點跳起來:“母親!這太好了,我還真的擔心我嫁不好了,沒想到嫂嫂還能為我籌謀!”
覃氏:“都是因著我的賢哥兒讀了書,過去勸動了她,你可要好好謝謝你弟弟!”
齊子賢得了臉,自是更加高興,只是心裡又覺得有些怪,因為容枝枝當日明明對自己是不假辭色的,難道後頭想通了不成?
也是了,自己的話那般有道理,容枝枝聽從也是應當的。
齊語嫣忙是笑道:“謝過弟弟了!”
信陽侯送走了楊大伴,回來便見著他們歡天喜地,問明白了緣由,也是鬆了一口氣。
接著看了齊子賦一眼:“枝枝回頭重新為這個家盤算,想來心裡還是有你的,你日後莫要再作死了,晚上去好好陪陪枝枝!”
齊子賦:“是!”
他哪裡不想與枝枝一起睡呢?
玉曼華攥緊了手裡的帕子,嘴上卻一語不發。
……
回到了蘭苑,朝夕滿面不解:“姑娘,您還打算幫齊語嫣籌謀婚事?”
容枝枝:“傻丫頭,他們家與我有血海深仇,我還為他們籌謀,你當我是瘋了不成?”
朝夕:“那您是想收拾齊語嫣了?”
容枝枝面色如冰:“是她,也不是她。你可知道,房屋若是被抽掉一條柱子,起先可能看不出什麼,但很快地,其他的柱子便撐不住了,大廈傾軋,便是眨眼之間。”
正如千里之堤,潰於蟻穴。
不過這一次,她的首要目標,確實並非齊語嫣。
朝夕隱約懂了,姑娘這是打算先擊斷一根柱子,叫齊家牽一髮而動全身。
她忙是問道:“可要奴婢做什麼?”
容枝枝淡聲道:“晚些時候避開眾人,將春生叫來。”
春生是齊子賢身邊的書童,因為事關自己的小兒子,賣身契自是覃氏要了去,可人當初卻是容枝枝一時憐憫,在路邊撿回來的。
朝夕:“是!”
玉嬤嬤這會兒,端上來一碗補氣血的湯,遞給了容枝枝:“姑娘,您今日悲憤吐血,更要保重身子才是。”
見著對方這般關心自己,容枝枝熱了眼,或許……
她也不該過於悲觀,她身邊從來也不止自己一人,這條復仇的路上,還有朝夕,玉嬤嬤她們,都陪著自己。
她接了過來:“多謝玉嬤嬤。”
玉嬤嬤:“是老奴應當做的,姑娘不必總是與老奴一個奴才這般客氣。如今老太太不在了,老奴自也更是要對姑娘上心些才是。”
玉嬤嬤與容老太君的關係極好,說起舊主,她也是熱了眼。
朝夕看她們的樣子,便知道她們又是要想傷心事了,她心裡其實也難過。
但忙是轉移了話題:“姑娘,今日倒是多虧了沈相,他叫玉曼華做了妾,您在府上才能順心許多!倒不知沈相為何相助……”
容枝枝沒瞞著她:“他是四年多前,我們探親路上救的那個男人。也不知他是真心想幫我,還是有什麼旁的盤算。”
倒也不是她過於被害妄想,只是父親常常與沈相過不去,令人意外的是,沈相竟也沒與父親計較。
容枝枝也是知道,涉及朝廷上的事情,不怕自己想得太多,就怕自己想的太少。
朝夕大驚:“那個人是沈相?姑娘,那若是他的話,決計是不會害您的!”
因為……
當年相遇後,忽然下了漂泊大雨,眾人都在破廟中躲雨,而咬傷了沈相的那條蛇,本是要咬靠在柱子上閉目小憩的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