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兒,叫她諷刺都是不便。
便是道:“相爺您就只能想出一些古板的法子?”
沈硯書:“?”
宗政瑜也不與他繞彎子了:“您怎麼不考慮娶她呢?若是相爺娶了容枝枝,日後還有誰能欺負她?”
“您想的法子是好,但也只能保證她的安危。可那些不長眼的,嘴上想說話中傷她,也還是會傷到她。”
“但她做了首輔夫人,可就不同了。”
接著她就看見,素來泰山崩於頂而面不改色,永遠都是一臉清冷的沈硯書,在聽完她的話之後,一張白玉般的俊顏全紅了。
沈硯書:“娶,娶她?”
乘風嫌棄地轉過頭去,誰信啊!他們家運籌帷幄的相爺,說起與心上人的婚事,甚至能結巴!
宗政瑜瞧著沈硯書的臉色,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只覺得稀奇得很,原來世人眼裡,心中根本放不下情愛的沈相,早就有白月光呢。
她道:“自然了,相爺您好好想想,我說出來的,是不是最好的法子?”
“雖然說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只是縣主如今這般情況,也較為特殊。”
“她是個聰明人,本郡主以為,相爺斟酌一番說辭,親自與她談談,她說不定會同意的。”
“天色也不早了,菁華便先回去了。”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也實在是捨不得容枝枝那麼好看的臉毀了,這才特意來說這些的。
沈硯書頷首,示意對方自去便是。
宗政瑜離開了好一會兒,首輔大人還能聽見自己“怦怦”的心跳聲,一直未曾平息。
那種隱秘的期待呼之欲出,面上的薄紅也並未散去。
申鶴道:“恩相,郡主這個法子妙啊!左右容家大姑娘都和離了,也該輪到您抱得美人歸了吧?”
“先前您誤以為縣主不想見您,今日學生也幫你問過了,她不止不討厭您,還挺欣賞的,既然如此,您何不抓緊機會?”
沈硯書抿著薄唇,一直不出聲。
聽完了申鶴的話,竟是連脖子都開始泛紅了。
申鶴也是沒想到,自家恩相都已經快三十歲了,這些年也不是沒有姑娘投懷送抱,雖然他一個都沒碰,可到底也不該純情到這個份上吧?
他試探著問道:“恩相,您可是不好意思主動與縣主提及婚事?”
話是這樣問,可申鶴也覺得不可能,要知道相爺這些年,與他國君王談判,都半點未曾露怯,氣場能強到叫那些帝王都抬不起頭。
這點小事兒,相爺怎麼會膽怯呢?
然而。
片刻之後,他聽到恩相發出一聲極輕的:“嗯。”
申鶴:“?”
乘風也是翻白眼,道:“主子若是好意思開口問容家姑娘嫁不嫁他,至於一個花環都要錦狸和錦和少爺送?”
申鶴挺直了脊背,覺得這事兒還是得靠自己。
他拱手道:“恩相,此事便由學生來安排。您為官十載,做首輔五年,門下門生幕僚無數。”
“您給學生三日時間,學生必與他們一起,為恩相您寫下求婚計謀三百策,總有一策是您能用的。”
“每一策論中,如何與縣主開口,縣主可能如何回覆,您再如何應對,學生們都會給您推算得清清楚楚。”
“保管叫您好意思與她聊,且不出半點差錯。他們都是您的人,自也不會在外頭說什麼不該說的。”
每一句話都教恩相說,照本宣科都不會,那還說得過去?
乘風麵皮一抽:“倒也不必如此誇張吧?你將相爺說得跟廢物一般,還要你們一句一句推算,一句一句教了?”
話剛說完,沈硯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