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的位置,但是這人總是鬧得彷彿後院爭寵的女人一般。
實在令人胃寒。
見著沈硯書還是在看那些策論,乘風有些奇怪:“相爺,這還有什麼可看的?”
沈硯書淡聲道:“看看,日後也知道如何與她說話。”
這幾回見她,總是找不到話題。
或者說是因為擔心他的話題,她不感興趣,是以總是沉默得過分。
而申鶴提供的三百條策論,雖然是圍繞求婚展開,但若是撇開了求婚不談,這般她說一句什麼,自己如何接才不會令她厭惡,倒是可以舉一反三。
乘風覺得相爺實在是有點兒過於謹慎了,便在心裡悄悄翻了一個白眼。
下值之後。
申鶴長吁短嘆地離開了吏部官署,心裡多少是有點鬱悶的,他甚至懷疑,乘風也是故意不提前告訴自己策論可以不寫了。
恩相是太高興了忘了,那乘風呢?哼,這個狗東西,他以為把自己累死了,恩相身邊就只有他乘風一個了嗎?
做夢!
暗罵的他心情不佳,便去了自家姐姐開的茶樓,到雅間坐著品茶。
卻是隱約聽到了隔壁房間,兩個人的議論:“陸兄,那真是恭喜了,能娶容家的嫡長女。”
因著兩個房間外頭,都有一處陽臺,若是不壓低了聲音,也沒關上陽臺這邊的門,聲音就會傳過來。
申鶴一愣,啥……啥玩意兒?容家的嫡長女?哪個容家?
總不能是容太傅家吧?容太傅還能做出一個女兒許配兩家的離譜事?
他豎起了耳朵。
接著就聽到另外一個聲音,頗為不好意思地道:“容大姑娘還在孝期,定親的事情也不宜大肆宣揚,且婚事也並沒有板上釘釘,王兄你要為我保密!”
另一人哈哈笑道:“自然,自然!沒正式定親之前,傳出去了容家或許會不快。”
“雖然容家大姑娘的名聲,並不怎麼好。可她那樣的美人,世間罕見,陸兄無論如何都是不吃虧的!”
那個被稱為陸兄的人,忙是笑道:“正是因為如此,我也很是高興,且此事我只告訴了我最好的兄弟你!”
申鶴聽得眉頭都皺起來了。
容家,守孝,名聲不好,還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
這……
當真這麼巧,京城還有另外一個容家的姑娘,這些特徵都與容枝枝一模一樣?
他還想再聽,但是隔壁沒再說此事了。
申鶴叫來了掌櫃的,低聲問了一句:“隔壁雅間是誰?”
掌櫃也小聲道:“工部主簿陸於新陸大人,還有他的好友,如今在鴻臚寺當值的王新陽王大人。”
回了自己的府上。
申鶴越想越是覺得,這事兒會不會有點兒太巧了。
這令他晚上在床榻上翻來覆去了半個時辰都睡不著,他猛地坐起來就穿衣服起身,他決定直接去問問陸於新好了。
他作為恩相的門生,他非要知道,他不相信陸於新敢不說!
雖然如此就暴露了自己偷聽別人說話的事實,可是為了相爺的幸福,他顧不得這許多了。
然而坐著馬車出門不久,僕人說,瞧見了陸府的馬車。
申鶴想了想,便叫人跟了上去。
卻見對方竟然去了青樓。
正打算要不改天再說,結果卻看見驍郡王的轎子,也落在門口,陸於新畢恭畢敬地到了驍郡王跟前見禮。
申鶴覺得事情不簡單,便悄悄跟進去了。
老鴇過來笑道:“這位公子,不知您喜歡什麼樣的姑娘,奴家來為您安排……”
申鶴沉眸道:“我想知道那兩個人來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