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神醫配合演戲道:“少動手,少生氣便可。”
容枝枝:“這,唉……”
信陽侯父子本還有些懷疑,因為齊子賦對容枝枝不好,神醫並未盡心,但見容枝枝這樣仔細地問,便也放下了這些懷疑。
也是,子賦到底是容枝枝的夫君,她怎麼會不盼著子賦好呢?
神醫拱手道:“另請高明吧!告辭!”
容枝枝:“我送您出去。”
將神醫一路送出了侯府,走出侯府數步,避開了府上的人。
神醫這才欣慰地看著容枝枝:“你並不糊塗。”
他先前聽說容枝枝回了信陽侯府,還在為他們家盤算,險些沒氣死。
這回過來,說是幫齊子賦看病,其實是想罵容枝枝一頓的。
好在他先診了脈,這才沒有誤會容枝枝。
倒也是了,枝枝的醫術外人不清楚,他卻知道已經青出於藍勝於藍,若當真是想救齊子賦,哪裡會叫自己過來?她自己便處理了。
容枝枝眼底都是寒芒:“這樣的血仇,誰能糊塗得起來!我這顆心,如今就是拿開水燙,都是軟不下來的。”
神醫安慰了一句:“莫要太苦著自己,義母希望你過得好。”
容枝枝:“義父放心,日後苦的只有對不住我的人。重我者,護之。負我者,損之。而害我者,我必為他們超生!”
神醫在心裡嘆氣,從前明明是個再聽話不過的小姑娘。
他輕聲道:“以後要我配合演戲,儘管下帖子,你放心,義父與你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容枝枝難得露出了笑:“不正是因為相信義父與我的默契,今日才什麼都沒與您串通,便叫您來了嗎?”
神醫點點頭,又想起來什麼:“對了,你與首輔,是否有些交情?”
容枝枝一愣:“義父為何這樣問?”
神醫道:“日前有一家權貴,偏要叫我上門救人,我問了問,知曉不過是點小病,隨便一個大夫便能看好。”
“我便不願意去,可對方想權勢相逼。正要動手,是首輔大人身邊的乘風出面,為我解圍了。”
“後頭我問乘風,相爺為何出手,乘風說因為我與相爺的一名故人有交誼。可我素來孤僻,在京城有交誼的人,也沒幾個。”
容枝枝聽罷,明白自己這是欠了沈硯書一個人情。
便只是點點頭:“此事義父不必掛心,後頭交給我便是。”
神醫:“好。”
目送神醫走遠後,容枝枝心緒複雜,這位位高權重的首輔大人,到底是在想什麼?
難道是報恩嗎?
想不明白,也不再想,轉身回齊子賦的院中。
還沒進門,就聽見信陽侯在罵齊子賦和玉曼華:“你們一天到晚,便就知道害人害己!侯府的暖手爐不夠多嗎?”
“枝枝的暖手爐是抹了胭脂,格外嫵媚動人一些,還是塗了香料,能燻得你們快活似神仙?才叫你們兩個沒腦子的東西非要搶去!”
“你身為侯府的世子,被一個妾室教唆著屢屢無事生非就罷了,平日裡還連自己都要咒。眼下好了,連神醫都說沒法子,你高興了?”
齊子賦灰頭土臉,擔心自己的身體不能好,內心也無比焦慮。
眼見容枝枝回來,他心思一動,便是開口道:“枝枝,若不是你小氣,一個暖手爐也要計較,也不會有今日的事。”
“這一次怕當真是我說錯話,惹怒了神明。不如你去佛堂,為我跪上幾日祈福,興許菩薩就開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