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要是有人能當場給你表演一遍就好了。”導演看著始終進入不了狀態的小朋友,無奈擺擺手。
手沒擺完的那一剎那,劇組盡頭響起了腳步聲。
導演下意識回頭,秦雪也在這時候走過來,整個劇組不算大,從此處往外面看一切都清清楚楚,陽光把男人的五官照得很亮。
把營銷號處理完的顧斯年也牽著顧言望了過去,望過去後,所有人的瞳孔都有一瞬間緊縮,然後表情變得微微擔憂,又略帶期待起來。
顧言轉頭看著祁雲舟所在的方向,有些擔心,他回想起幾天前小云舟又哭又笑的場景,側過臉,手指的顏色比昨天捏的棋子還要蒼白。
祁知寒在還五米外停下,靜靜看眼前的幼崽,靜默半秒後,小云舟蹭的一下從所有人眼前竄出去,撲到祁知寒懷裡的動作沒能經過太多思考,也沒必要經過太多思考,男人微微彎腰,然後一把把幼崽抱起來。
被抱起的幼崽不自覺地笑了,透過斜斜的陽光可以看到小朋友彎彎的眉眼,白裡透紅的膚色,軟嫩嫩的面龐上,有兩個很淺很明媚的酒窩。
大人抱著幼崽,動作顫抖,眉眼溫和,嘴唇動了動,卻一句話也沒說。
小朋友淺灰色的眸子在陽光下亮閃閃,像一隻狡黠有黏家的小狐狸似的,彎著眼,把腦袋放在大人的脖子上蹭了蹭。
好一會兒後,小云舟抬起小腦袋,輕輕喊:“爸爸。”
一束光在祁知寒的眼裡突然亮了起來,他身體突然顫抖,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他看著懷裡的小朋友的眼睛,鄭重說:“嗯。”
一問一答間,曾經所有的誤會和迷惑似乎都煙消雲散了,周圍的喧囂聲散去,最後一聲“嗯”在所有人心裡久久的不散。
顧言覺得自己之前拉著親爹預演的十萬種解決方案都不用上了。
顧斯年覺得頭頂上的那口鍋終於飛走,秦雪露出驚訝又放下的表情,導演的欣喜之色溢於言表,拉著小演員一個勁說“看到沒?就是那樣等會就那樣演!”小演員呆呆地點點頭……
遠在海島的眾人也突然鬆了口氣,或許就是那種讓人琢磨不透的親情,溫溫暖暖,簡簡單單,雖然中間有一堆東西要解釋,但只要願意傾聽一切不是問題,他們未來的父子之路還很長,可以慢慢相互瞭解,可以慢慢彌補幾年來缺失的遺憾。
曲折的發展會迎來光明的結局,幼崽很小,牽手走路,送孩子上學,陪孩子玩耍,收起孩子第一顆乳牙……
未來很好,未來很長,所有珍貴的事情在未來的陽光裡泛著金光。
劇組那邊的卡的開拍聲重新響起了,有不少人走了過來,拍了拍掌。
“現在的劇都這麼溫馨嗎?”顧斯年鼓完掌,對照葫蘆畫瓢把這一幕場景演得質量狂飆的演員說。
“其實導演喜歡拍驚悚片,國外最近不是有個大活的叫《人偶》的片子嘛,他天天嗑藥似的一遍一遍偷偷看……但國內這種不好過審啊。”
“《人偶》?我也聽說過,他們好像還出了不少人偶娃娃周邊,”演員身邊的助理也湊過來說,“我同事前天還送我一個,看我收到後半夜被嚇醒的……”
“等等,等等,看祁先生和崽在一起的場景多溫馨啊,說這些幹什麼?”
……
另一邊,收到“祁知寒追崽成功”訊息的快樂小家眾人,就如何慶祝這個重要議題,開了一個短小精悍的會議。
出席人物有一臉激動的祁老先生,一臉複雜的林老爺子,終於鬆口氣的江導,積極籌劃的方展……還有幾日沒見同伴,現在正在歡快想該送什麼慶祝禮物的洪思思程毅新。